翠竹咬着下唇,沉声说道:“墨流苏一直看你不顺眼。
你夺走了他‘稳固权力’的利益,他当然恨透了你。
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他可以设局,我们也能扭转局面。
他以为你孤立无援,却忘了整个宗门,不只有他一个掌权者。”
沈玲心望着窗外,天空像纸一样白得刺眼。
她忽然想起藏经阁中那句残页铭文:残叶之下,未有春芽,却自成烬火。
她不靠任何人,也能燃起第一道光。
可此刻,是该寻找一线生机还是主动出击呢?
“翠竹。”
“我在。”
“你说,如果这世间的规则早就倾斜不公,我们是否也该找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平?”
翠竹一愣,随即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去找云鹤长老,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也许他愿意听我们讲道理。”
沈玲心轻轻点了点头,
在宗门丹阁深处,一壶清茶已经凉了。
云鹤长老身着素袍,垂到地面,面容不怒自威。
他听完沈玲心从容沉稳地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娓娓道来,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过了很久才缓缓说道:
“墨流苏的手段确实太过了。”
“你做得很好,能从那样的局中抽身而退,更说明你不只是靠奇遇。
为宗门选拔人才,我最忌讳偏心,也最怕错过潜在的人才。”
他站起身,转身取出一件东西,递给沈玲心。
66暗潮涌动
那是一枚墨绿铜令,上面雕刻着玄羽形纹,微微散发着温热的灵气——
“这是藏经衍阁的短期令牌,可以让你阅览战修古卷之外的一种珍稀副法。”
他叮嘱道,“不仅要强大,还要学会防守。
门内局势复杂,再锋利的剑,也需要明辨何时该亮出锋芒。”
沈玲心郑重地接过令牌:“弟子谨记。”
云鹤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忧虑:“这个局,不只是关乎你一个人。”
她微微一怔,但没有追问。
傍晚时分,红霞渐渐染上天空,血色迷离。
沈玲心刚从灵药阁走下台阶,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雷霆。
他依旧穿着一袭黑袍,手上缠着粗重的铁链,脚步像碎雷落地,一双眼睛比平时还要阴郁几分。
“沈玲心,你还真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