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最乖乖最聪明的珩珩怎么了?”青牙见不得谢珩受委屈,跳出来,“谁欺负你,叫他来和我青牙决斗,我左青龙——”他瞅谢沁一眼。
谢沁无奈于自己之前给对方讲的故事,只得配合地念出羞耻台词,“我右白虎。”
“人挡杀人,鬼挡捉鬼。”青牙叉着腰,奶声奶气说完,拍着还眼圈发红的谢珩肩膀,“别怕,说出来。”
谢珩本来恐惧不已,闻言不禁“噗嗤”笑出鼻涕,“青牙哥哥好厉害哦。”
“哎呀,珩珩是不是伤风了?”青牙掏出小手绢给谢珩擦鼻涕,谢沁在旁边问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不长眼的奴才欺负你了。”脑补万字宅斗剧,“咱们去找哥哥。”
谢珩拦住他,摇摇头,“是我刚刚在院子里看到条蛇,周围没人,吓死我了,一路逃命出来。”
此时正是傍晚,不一会儿,三人手拉手回去,谢珩还惦记着沈澜之说的话,总觉得太傅要做坏事,他要劝劝,可要不要告诉温留君呢,如果说了,温留君会不会把太傅赶走?要是不说,是不是对不起温留君?
小小人儿,就这么忧思病倒了。
当然,没良心的沈澜之还不知道这一点,看到谢珩和青牙他们一道后,他就回来继续观察卫瑶了,又没反应了,真是死样子。
要不是怕功夫白费,我管你去死。
沈澜之暗骂一句,接着对着人把之前对姬弼离说的话更夸张地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地说:
“弼离是君上的嫡长孙,本来就该继承一切,而不是姬高那刚愎自用的傻子。”
“弼离那么聪明,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恢复梁国的荣光。”
“我要联络旧臣,拂胭一定第一个赞成,还有苏老板,他也是看不上公子高的……”
他也是精力旺盛,不嫌口干舌燥,好整以暇坐在床边,一路讲到大半夜,渴了就灌水,已经讲述到怎么带着姬弼离去杀了姬高、夺回政权、重拾荣光、打压氏族、弹压各国等等,俨然梁武公在世。
床上的人的睫毛从傍晚就颤了颤。
晚上又一路颤着,好像灵魂欲苏醒,却苦于被□□囚禁,随之睫毛颤抖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在床边人嗓子冒烟时,睁开了眼睛。
刚放下茶碗的沈澜之。
四目相对。
大眼瞪小眼。
“住嘴。”卫瑶的声音沙哑、干涩,还有久未开口的不熟练,“你会害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