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谢涵拍拍豫侠肩膀,“看来这口喜酒咱们还要再晚点才能喝上。”
豫侠和任屏笙早在交信时就打算成婚,结果一年来,先是谢涵奔波杞召梁雍,后又有治水大事,终于此刻可以松一口气,原本婚期定在十日后,这下又要延期了。
豫侠板着一张脸,“大战在即,酒不可多饮。”
既然贪狼送来这消息,那么对待玖少游的态度是不是该变一变呢?
苏韫白纯善,豫侠正直,翦雎、穰非还缺乏了一点信任度,谢涵留下应小怜、沈澜之、陈璀、霍无恤。
他着实讲得有些厌了,给应小怜施一眼色,应小怜接过任务,给当初在白俞环的故事好好润色了一番。
说完,谢涵才询问道:“你们说,现在是快些赶玖少游去颔厌,免得被他发现我们备战,还是干脆扣下他关押起来,或可与燕国谈判交易?”
沈澜之表情颇为微妙,谢涵问道:“怎么?”
他摸了下鼻子,“说出来怕君侯不信,当初应家直属我管辖,寻找玉壁一事也是由我全权负责。”所以您当初到底给我挖了多大的坑啊?
应小怜侧目,神情微微变。沈澜之恍然反应回来要糟,腆脸笑,“彼时各为其主,如今我就在这儿,小怜要打要骂只管来便是。”
要打要骂?
怕不是你要享受到呻吟?
应小怜婉拒道:“应某打算贩卖瓷器,不如沈兄入个股?”
沈澜之:“……甚好。”忍痛出血后,他对谢涵道:“因此,我对燕国不少秘事颇为了解。第一,聂惊风虽是聂氏七少,却不知为何自小被家族厌弃,这才被狐相带来齐国。”
这道题我知道。谢涵心道:一个非男非女的人物,在大家族里遭受厌弃很正常。
然而此刻的淡定在下一瞬化为乌有。
只听沈澜之继续道:“而这个秦文卿,若我没猜测,当是燕国明相,明相性情疏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个被家族放弃的细作绝不会使他改变决意。所以关押谈判,着实不必。”
谢涵神情一变,“明千径?”
沈澜之点头。
谢涵越发后悔没一早杀了这人。
同时,也恍然反应回来,现在的聂慎还不是以后名动列国的燕大将军,也不是在宁襄死后篡位登天的燕君,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细作。
一把用来割鸡的牛刀。
“且聂慎直属狐相管辖,聂慎出事,必使狐相戒备甚至出手,因此,如无万一,我们最好不要动聂慎。”沈澜之道:“试问燕太子为何要出兵北境呢?每场战役总有一个目的,上一次是为了除聂卫暗算您,那么这次呢?我认为这是针对君侯你的一场战役。燕太子一直对你欲除之而后快,这次还动用了心腹丞相,可见想法之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