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弃否:“那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头痛几日罢了,尚且不会留下后遗症。”
温拾许:他就知道!
所幸,冷弃否新钻研出来的穴位组套不错,第二日众人醒来,神清气爽,只有些微头痛。就是不记得昨天醉酒时发生过什么。
徐芬轻飘飘走过——然而他记得一切。
另一个还记得一切的人便是谢涵了,大家一要给他敬酒,温拾许、冷弃否,包括王洋,都会纷纷跳出来,言辞拒绝——开玩笑,君侯这样身体,怎么能多饮酒。
是故,忘记了一切的游弋喾来和谢涵告辞的时候很自然,“温留君,家主命我时刻关注你动向,望温留君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他是在警告谢涵么?
不,他是在提醒谢涵——
他是个间谍,有什么事情别暴露在他眼前。
如果被他看见,他身为拾氏家臣,便会据实以告。
谢涵不禁笑着扶起他,“游弋喾,你可真像、”他顿了一下,不由道:“真像拾家主,有一种卓尔不群的耿直。”
游弋喾一顿,一时分不清这是夸奖还是嘲讽,转而谢涵已另起了一个话头,“找到秦文卿了吗?”
游弋喾脸上瞬间罩了层寒霜,摇了摇头,“我于各城巡视过,北境通缉,均未见其人。”
谢涵道:“或许其是在燕国。”
游弋喾自然知道这个可能,只是不愿去想,如今被血淋淋地指出,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话。
谢涵道:“他那样心机城府,燕太子知人善任,许会赐之以高官,游将军不若关注近一年来燕国的官员调动。”
游弋喾目光一凝,抱拳道:“多谢温留君提醒。”
游弋喾、徐芬走后,谢涵独独留了温亭。
温亭脸蛋红扑扑眼睛亮晶晶的,“君侯有什么要嘱咐给我么?”
谢涵:“我想去一趟邹国,往西要路过偏历城,察觉到我的异动,你身为城守,立刻禀报朝廷,并且和游弋喾申请要盯着我,亲自带了一股兵马追踪我。”
温亭:“哈?”
谢涵拿出一张舆图,细细与他分说,包括氏族的陷害,无奈到此地,班突的到来等等,当然过程中有些艺术加工。
比如,他可不是想私吞颔厌邑,“机会千载难逢,这对稳固我国北境有多么重大的意义啊。”
“但朝廷中诸氏族对我成见颇深,我提的意见,必遭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