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有顷,黑衣男人终于大发慈悲,鼻腔里发出个音节,“嗯。”
“你饿不饿,渴不渴啊?”
“不。”
“可、可是我渴了。”
“马上有水袋。”
“噢……我喝完了,我喂你喝一口罢……你,你做什么不喝……”
“吁――”黑衣男人突然勒马止停,冷淡道:“女子当知自爱,勿要如此轻浮。”
谢涵忽然不说话了,只凝着他。
黑衣男人泰然回视,大义凛然。
“噗嗤――”谢涵倏忽笑了,手臂一伸,钻进对方斗笠里一戳人面庞,“你可真像个老学究。”
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不知廉耻。”
他扭回头,眼不见为净,拍马继续前行。
“哎,对了,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在一起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呢?”
“你不需要知道。”
“好罢。那我告诉你我叫……”
“我不想知道。”
“不,你必须知道。”谢涵抿唇一笑,“我叫――”拖长了音,“你的女人。”
黑衣男人:“……”
他加快速度赶路。
又过了两个山坳,前方隐隐听到人声,待再走近,只见那儿是座灯火通明的山庄。
黑衣男人下马栓绳,谢涵也不多言,立刻跟上,庄门是开着的,也不见守门者。
黑衣男人带着谢涵大喇喇进门,庄内来来往往都是人,皆劲装窄袖,行色匆匆,看到他们进来也不惊奇。
一路往前,最后来到一个主院模样的地方,那主院颇为奇怪,造成一座四层高的酒楼模样。
进去就更像酒楼了,当先一个大柜台,柜台后坐着个掌柜模样的人,周围一张张案几,十余人分三三两两围坐着,只是这些人不像小二,而像打手。
那掌柜模样的人,看到进来二人中竟有一个女子,眼皮一耷,“去去去,这里不是过家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