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场支援之战是因为国内大将都因伐随一役无法过来,虞将军又意外受伤,才轮得到他临危受命,以后他恐怕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这次他都要牢牢把握、不许失败。
两将失和,是为大忌。
如果失败,他就再也没有机会……
他眸色一深,“不管如何,燕太子能绕过前线来对我军设伏,必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说明他很可能准备在这几天拿下归来城。所以我们不只要极速行军,还要竭力行军。”
谢涵虽怕将士疲倦,但徐芬说的更对,他问左右道:“你们呢,各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言。”
王洋道:“属下有一想法。”
“说。”
“既然伏军不断派人探查我们的位置,我们不如施疑兵之计,留着营帐、灶头、炊烟,再留数百的忠心好手掩护,大军趁夜色庇护离开,让这些斥候在白天彻底失了我们的踪迹。”
徐芬皱了皱眉,“不错是不错,只是去归来城的路只有这一条,我们又人多势众,敌军只能暂时失去我们的踪迹,而不可能整整三天都失去我们的踪迹。”
豫侠接口道:“暂时就够了。我们可以从那探子口里探听出他们接头的法子和信物,乔装混入敌军,获得伏军的确切消息。等伏军短暂地失去我们的踪迹后,必然心中惶急,我们趁势反歼。”
徐芬和谢涵均是眼睛一亮,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这个想法布署下去,帘外就传来通报声要见徐芬。
“徐将军,那燕国探子服毒自尽了。”
帐内众人齐齐色变。
自尽也就自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像他这样禁不住严刑拷问泄露了军情的探子,齐国留着他没用,燕国也容不下他,终归难逃一死。现在自尽,还能落得个好死,并不奇怪。
怪就怪在这个“服毒”二字上。
毒药是个金贵东西,不是人人都用的起的。
而且既然有毒可以服,何不刚被抓到的时候就早早了结?
谢涵立刻派军医过去看,不一会儿军医回来禀报道:“死者大牙里嵌了一颗金壳包裹的□□。”
别人或许不知,但谢涵公室出身,死士当然是见过几个的,这可谓是时下死士的最高配置。
既然是死士,“那刚刚他所泄露出来的军情,恐怕已不可信。”
“听说燕襄最善攻心,难保不是想借一人之口扰乱军心,拖慢行程。”谢涵身边又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