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见玉姣盘着头发,斟酌了一下语言,热情地招呼着。
玉姣开口道:“我想买一些笔墨。”
考试的时候,应该要用专用的纸张,太学会分发下来。
至于砚台?
随便找块平整的石头,也能应付一二。
唯有笔墨,必须自己准备。
伙计连忙说道:“那那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本店就是专营笔墨纸砚的,我们这有徽州青墨、松溪玄光墨、还有上好的金丝琅阙墨,至于笔,更是数不胜数了,有紫檀狼毫的、还有青玉马尾的,不知道娘子想要什么样的?”
伙计一边说,就一边从柜台里面搬出了好几样东西,叫玉姣来看。
玉姣指着那松溪玄光墨问了一句:“这个怎么卖?”
伙计笑着伸出一只手:“不贵,只要这个数。”
玉姣微微一愣:“五……五两银子?”
可是她全身上下,便只有五两多银子,这也太贵了。
“你娘子说笑了,这么一块,要五十两银子。”
伙计只当玉姣是在开玩笑。
玉姣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看那笔,这次却不敢问价了,而是直接道:“我这只有五两银子,你瞧瞧,能不能给我选一套笔墨?”
伙计意外地看了玉姣一眼。
“娘子想用五两银子,在店里买笔、还有墨?”
伙计格外诧异。
玉姣有些窘迫。
这若是一般人来这样说话,伙计肯定恼了,可见玉姣那窘迫不安的样子,伙计倒是狠不下心来,反而耐心开口:“你等我仔细找一找。
“
说着伙计就蹲下身子,去柜台最底下的角落里面翻找起来。
便是此时。
玉姣察觉到,店内的几个人,目光都往外看去,还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沈寒时,是沈寒时!”
有人呼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