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儿停在蔺季雪身边,眨着一双和蔺季雪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眸子,将手含在嘴里,奶声奶气的叫着“姑姑,姑姑,哈欠,哈欠…”
蔺季雪忍俊不禁,弯腰点了点蔺淼澄的额头“澄儿真调皮!”
李晓梵笑着起身,走过来,将澄儿一下抱起来“澄儿乖,以后不能叫姑姑,要叫叔叔,听到了么…”
蔺淼澄嘟着嘴,十分的不情愿“爹爹让叫姑姑…唔…”
“她还小,你就随她么…”蔺季雪看澄儿的眼神,几乎都开始泛了水,她这个年纪,该是最喜欢小孩子的时候,也是最渴望要个孩子的时候,只是穷尽她一生,都不太可能了,蔺季雪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有些疑惑的瞟了瞟远处的金鲤塘“咦?夕拾呢?”
“我那会见她跑到冰儿那去了,听冰儿说,夕拾好像是在和她学刺绣和管账吧…”李晓梵放下澄儿,坐在蔺季雪身边,陪她聊天。
“刺绣,管账?!”蔺季雪觉得她真应该去算算黄历,这是个什么日子,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太正常,方才在朝堂她已经被刺激的不行,如今她亲爱的夫人也来刺激她了…
李晓梵坏笑着打趣她“雪儿本事大,竟然能将晏夕拾领回家门,还能逼着她去学刺绣管账,这是好事啊,你干嘛苦着脸…”
“嫂子…你这样笑我倒没什么,可千万别在人前这样打趣夕拾”虽然晏夕拾看起来冷冰冰的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她那个人,绝对是打肿脸充胖子加一等好面子,什么时候在她那些弟子面前会气不定或是红过脸?而且就算有什么情绪,她也从来都不表现出来,蔺季雪就要不停的猜猜猜,猜晏夕拾的心事,是蔺季雪的一大乐趣所在,因为晏夕拾有些心事,实在是可爱到让人能笑出眼泪…
比如今天她的影子映在水里,围着她转的鱼儿少了,她就照一天的镜子,担心是不是她变丑了,蔺季雪没抱着她睡觉,她就悄悄的闻自己自己的味道,担心是不是她身上不够香…她这些让蔺季雪哭笑不得的心事,实在是让蔺季雪觉得幸福而甜蜜,她摇了摇头,也觉得了然了,侯府虽然别致清雅,但让夕拾天天闷在这,真的委屈她了,还好她以前过惯了闭关幽居在昙花谷的生活,否则蔺季雪真担心哪天真把她逼疯了,晏夕拾会抛下自己走掉。
“我当然知道,我哪里敢打趣她,你看她平日和我们一起用膳的时候,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总是一个表情,我不是说她对我们不和善,但她只有在看见你时,才会有些笑容,有时候看着你们那个亲热劲,我当真不相信那个人就是晏夕拾…”李晓梵双手一摊“你们这山崩地裂的爱情,我是体会不上去,反正总算修成正果了,你就守着你的夫人,好好过一辈子吧,我这前半生都混在青楼,后半生总算能看见自家人好好的办个喜事了”
“嗯…”蔺季雪嘴角浮起了温暖的笑意,喜事将近,她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终于穿上些喜庆颜色衣服的夕拾了,她定是这世间,最美的新娘…
不过,她貌似还不是她的第一个夫君吧?蔺季雪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忽然觉得叶青鸾真的是个绝世奇女子,竟然能莫名其妙的就在自己的两个女人中都插了一脚,真是不折不扣的孽缘…
岂是是孽缘?简直就是孽债…因为穿着大红华服的美艳女子正带着幸福的笑意,怀抱着睡的正香的月芜,坐在轿子里,出了午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万事沧桑唯有二更是,永远的神话。。。
背景的电闪雷鸣终于被我弄没了,哪一次都只记得更文忘了弄,那个时候太入境,被夕拾影响了,就换了。。。
我只是一个作者,想盲目的给我的作品最好的一切,就像一个母亲毫不保留的奉献给自己的孩儿一般,可能有的时候会事与愿违,但是我无愧于心,我是个新人,写了本纪实悲剧,沉寂了许久,这次重新用50万的字,希望能开一个好头。
不管如何,我都会善始善终吧,一个坑出来,先填平再挖坑是我的习惯,只要努力,什么时候,都不算晚,我们,无论是写书的,看书的,都有一个不容易的与众不同的人生,所以我们更要加油!
☆、我让她嫁
尚书台里,姜钰面无表情的看着张诗白那张过于木讷的脸“知道参知是做什么的么…”
“回相爷,不太知道,但是相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张诗白有些紧张,但还是壮着胆子答道。
姜钰挑挑眉“我去清河村那边巡视过一次,那里的鱼塘鸟岛和蜂场,都是你弄的?”当时他看着那朝气蓬勃浑然一体的农事布局和构想,实在不得不感叹,一个小小的村落竟能借助这些天然的优势将自己发展的那样好,而清河村的村民都说了,这一切,都是村东头的张秀才的奇思妙想,带着他们一齐致富的。
“不不不…”张诗白十分诚惶诚恐的抬起头,朴实的眼中盈满了敬佩的光彩“这些,都是侯爷教我做的…”
“哦?这么说,当初你那份考卷,确实是出自她手了?”姜钰似是有些不相信,但也在意料之中,过惯了高人一等的生活,能在自己双腿双手皆残的日子不消沉萎靡,经历的住大起大落变得宁静淡泊,将穷困潦倒的生活慢慢做的有模有样面面俱到,这世上,恐怕只有蔺季雪一个人了,这些日子,他是真真切切的发觉了蔺季雪这个人,是真的不太简单,当初她暗中在操作喀尔和大康的边境商脉,单是靠几个小动作就将大康的底子越掏越薄,而且就连自己都难以想象出的治国之策,她眨了眨眼睛,气也不喘,就把满座大臣说的瞠目结舌,把陶然说的哑口无言,还硬说是陛下告诉她的,她是何其的机灵,知道如何低调处事,圆滑自保,试问若不是有这个天分,而且十分了解大衡的情况,谁能将情况分析的这样滴水不漏?她聪明,她美丽,她喜欢装糊涂,她做什么像什么,这样一个女子,讨人喜欢太正常了,她该找个夫君疼爱她才对,可她为什么偏偏总是讨女人喜欢,而且还专讨公主的喜欢?!
“不瞒相爷,的确是如此,侯爷是个难得的人才,她这样每日下朝就回府,一身清闲不问政事,真的很屈才…”张诗白实话实说,因为在他心中,蔺季雪是无人能及的,就连传说中聪明绝顶的女皇陛下,张诗白也固执的觉得,蔺季雪不会比她差一丝一毫。
“这是她向往的生活,你若是将她逼急了,她就会和你闹脾气,一定要摸准她的脾气行事,否则定会碰一鼻子灰…”经过了这么多年,姜钰一直伴在叶青鸾身边,也渐渐通晓了蔺季雪的心性,只要你哄好她,她绝对会给你许多你想象不到的惊喜,若是你惹了她,你就当真等于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不知哪天你就掉进去了,还要求她拉你上来…
“姜大人,蔺大人呢,今天怎么不见她来?”叶冠南正抱着几本文卷,在尚书台寻找着蔺煦颜的身影,奈何转了几大圈也没找到,最后就跑到这来了。
“她最近忙静湘侯的婚事忙昏了头,哪里有空来尚书台…刚好,这有个帮手,叶大学士先要去用吧”姜钰摆摆手,示意张诗白跟叶冠南走。
叶冠南看这面前的人一身书生气,眼神朴实诚挚,点点头“也好…你随我来”
张诗白连忙转了个身,乖乖的和叶冠南走了…
晏夕拾既然是一谷之主,也必然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但惟独的不巧的是,她懂得都是些寻常女儿家不懂的,而人家都懂的她反而一窍不通…
比如,为什么要在一块手绢上一针一线,一坐一整天的刺两只丑鸭子?真的很美么?!有意义么?!晏夕拾十分无奈的看着自己自己手中绷子上的两团东西,她忽然觉得她其实还挺有天分,能把鸭子绣成狗…
冉冰见晏夕拾将那块布藏了起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