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沁羽苦笑一下。
已经过去了六年,难道要一一道来么。
那些厚重的时间到了嘴边,回答的只有三个字。
“挺好的。”
方向盘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了握,又松开。
“你跟他为什么分手?”他问。
“他出轨了。”
提起何以桉,温沁羽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表情。
不过那是失望跟厌恶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虞司邈立刻看过来,眸光深邃锋利,眼底不见波澜。
只敢望她一眼,然后就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他面容深沉平静,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落寞。
“你昨晚是因为这个,才去找我?”他问。
“……”
沉默能代替回答吗?
她想说是,可又不完全是,甚至觉得不是。
温沁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睫低垂,气场低落。
她哭得让人心烦,虞司邈冷冷地望着前方。
总算知道了她昨晚在自已房门口说的那些话,背后是什么含义。
这么多年了,还是只会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保护、安慰自已。
真傻。
温沁羽抬起手,纤细的手指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说话的时候,颤抖着尾音,“我也有话想问你?”
“问。”
“为什么没找我,我说的是六年前。”她嚅嗫地问。
虞司邈注视了她许久,眉间堆起的那抹阴郁似乎淡了点。
“你听说过纽约的伍德森学院吗?”
温沁羽倏然抬头看他。
清冷、忧郁、散漫、高傲,很多特征在他身上汇聚,组成一具复杂的血肉之躯。
她好像一下就回到了六年前那座花坛边,见到那个忧郁有些厌世的少年,内心再度有了想探究他的念头。
听虞司邈断断续续诉说了半个小时。
温沁羽终于搞懂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