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一柄悬在脖颈的利刃——古往今来,太子结党都是帝王最忌的逆鳞。
朱高炽余光瞥见汉王嘴角那抹笑意,他心中无比清楚自己如何应答,不仅关乎解缙的性命,更将成为改写命运的第一步。
"
儿臣以为,父皇刚刚的话似有些不妥。
"
当朱高炽这句话出口时,殿内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仿佛一瞬间突然集体消失,唯有铜鹤香炉中依旧青烟袅袅。
朱棣扶着龙椅扶手的手指微微收紧,明黄色龙袍下的身影如蛰伏的猛虎:"
哦?"
尾音拖得极长,带着令人战栗的威压。
"
儿臣是父皇的骨肉,自襁褓中便蒙父皇教诲。
"
朱高炽向前半步,袍角扫过冰凉的金砖,"
靖难之役时,儿臣守北平城九十五日,凭的是父皇授予的文韬武略;监国理政这些年,儿臣批答奏章、安抚百姓,学的是父皇的治国之道。
若说‘同党’,儿臣也只能是与父皇同心同德,只能是父皇的臣党!
"
他忽然提高声调,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
儿臣又怎能背离天家正道,行结党营私之事?"
汉王朱高煦再也忍不住高声喊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太子爷!
巧言令色大言炎炎!
"
朱棣摩挲着腰间玉带,忽然轻笑出声:"
你今天倒是说了几句体己话。
"
话音刚落,武官班列中猛然响起炸雷般的怒喝。
"
陛下!
解缙目无君上,是一介狂儒!
"
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参将沈毅跨出队列,神色严肃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