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腾见状一脸的苦闷暗忖:“我只是想第一顿给你来点好的而已。自己这位爷不仅心疼自己的钱,也吝啬少夫人的钱。哎,自己这是什么命?”抬眼一瞧他家的爷一个劲的猛吃,这把他吓坏了:“少爷,你慢点,喝点水,不急,您下午还有考试呢!”杜腾那个急啊,要这个吃法,考试时想如厕怎么办?
可惜啊,他担心的少爷此刻心里却在埋怨他,逸宸一边喝水往下送一边苦着脸暗暗叹道“这真是败家娘子败家跟班啊,一个给这么多银子,一个花那么多银子,这么花下去,这日子还怎么过?”逸宸顿时有种捶胸顿足的想法,此刻她已经有些饱了,杜腾再吃些还是会剩下,怎么办?
纵观贡院上下谁不是捧个书边吃边看,就怕下一篇文章考砸了,一个一个都愁容满面,就如同面临大敌一般,再看她这位,愁是在愁,可愁的却是怎么把这顿饭消灭掉。这像话吗?
而杜府闺楼的沐萱此刻正为逸宸做衣服,做着做着突然打了个喷嚏,一不小心刺伤了手,这一下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就担心逸宸在贡院出了什么事。殊不知她家相公刚刚正在埋怨她呢!
“唉,那位年兄。”逸宸环顾四周终于眼前一亮。
“哦,是年兄你啊,呵呵,你这午餐真是令贾某望尘莫及啊。”贾菡应声过来一瞧,便道。
“呵呵,年兄莫要取笑,那时多谢年兄仗义直言,年兄不弃,坐下同食,如何?”逸宸被贾菡之言羞得脸色已发红。
“这。。。怕不好吧。”贾菡倒是没想到萍水相逢逸宸便盛情相邀,一时倒颇有些受宠若惊。
“年兄说哪里话,你若不坐下了,便是嫌弃小弟。”
“那贾某恭敬不如从命了。”贾菡说着便坐在逸宸旁边。他觉得豪爽之人不拘小节,在推脱下去反显得做作,“还未请教年兄大名?”
“小弟姓冯名逸宸,不知年兄?”
“在下贾菡。”
“如此,贾兄,请。”
“冯兄请。”
杜腾在一旁看的内心直颤抖,她这姑爷还真是人到哪山唱哪歌,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啊。他到现在都怀疑那几句文绉绉的话出自他家姑爷之口。
午时二刻,逸宸看着眼前一根骨头都不剩的所谓山珍海味那是一个心满意足,既结交了朋友,又不浪费粮食,一举两得。她现在心里痛快了。
“冯兄,感谢盛情款待,贾某要去温书了,考完咱们再说空谈有。祝冯兄笔下生风。”贾菡说着便起了身。
“贾兄请便,小弟也祝贾兄文思如泉涌。”
“哈哈,好,告辞。”贾菡说毕便去了隔间。
“杜腾,我也走了,记得别买贵的昂。不然我揍你。”说毕拍拍屁股走人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杜腾,他这个少爷说话方式变来变去,她不嫌累啊。
可这两人人都没有看到远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刚刚在杜腾那小子身边的就是姓冯的?”李云书右手狠狠的抓着旁边的树枝。
“是,爷,杜春不是已经伤了他的右手吗?真没想到还会出现在贡院。”李云书身边的小厮转着眼珠说道,真真贼眉鼠眼。
“小小的乡野村夫不足为惧,量她也没什么大本事。考完了你就去对刘掌柜说,要他勤着点进杜府,在我表妹面前明着暗着说我点好,事成后我保管他儿子考中进士。”李云书眯着眼睛吩咐道。
“是,爷,您放心考,这事包在奴才身上。那刘掌柜的也是个识时务的,知道爷的靠山的是当今丞相。”那小厮厚颜无耻的怕马屁。
“现在嘛,张丞相站在了六皇子一边,六皇子都听他姐姐的,这靠山嘛,自然变成云溪公主了。”
“若是,爷今科得中,丞相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小的就该改口叫驸马爷了。”
“啊??哈哈,这个云溪公主虽不得皇上宠,可是有了丞相,这个分量自然是重的很,在我没有当上驸马之前,先把表妹拿下,你出去后一定给我好好办,爷高兴了,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爷。”
“恩。”李云书说毕得意洋洋的收了右手进了隔间。
“况,况,况。”绿色官服的巡考官重击三下钟鼓,众考生急忙端坐在隔间里,拿到考卷便沉思起来,这一篇谁都不敢贸然下笔,这诗词歌赋的赋是最为难写的。
逸宸接过考卷看到上书:“拟文宗二十一年,上召宗室廷臣,分日赐宴,瀛台赋诗,赏花钓鱼,众臣谢表。”
逸宸暗忖:“今圣是要我们作赋来描绘假设中盛大宴会场面。这难度嘛,对众学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在幼时时住的将军府不差,杜府后园也是气势不凡,随意而发,也甚可。”
想好构思便抬笔写了起来,顿时文思泉涌,越写越觉得合自己的胃口。其中描写宴会以及赏花钓鱼两景最为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