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熊孩子的逻辑好像很奇怪,而且完全不给我留说话的机会,一路上光听他叨叨了,我真的怀疑他是在贵州大山里憋屈坏了,所以才变成了话唠的。
不过他的车开得真的很稳,真的是糟蹋了这辆跑车了。
不过Andy确实对重庆火锅很在行,果不其然我在他的诱惑下还是吃了脆脆的鸭肠,鲜滑的鸭血和鱼滑,还有爽胸的牛肚,一边吃一边大呼过瘾;不过牛蛙我最后也没敢试,我不知道孕妇能不能吃这个。
一顿吃下来我才发现,Andy真是个让人气愤的体质——他根本不像他刚才说的那样吃得很少,他吃饭吃的比严默还要多,可是他怎么就不会发胖呢?
他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激起公愤的!
作者有话要说: Andy其实是标准的富二代,但是他这个富二代并没有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快乐,可是他却不放弃的追逐着他的快乐——比如学跳舞、比如追逐着严默、和严默一起上山下海吃苦受累却不抱怨……他才是一个坚强的好孩子呢
☆、第 239 章
这个炎热的夏天好像永远都不会有尽头了一样,眼瞅着马上就要8月底了,可是气温却还维持在三十七八度的样子,然后在连续了几天的暴晒以后又突然迎来了一场倾盆大雨。
雨是从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开始下起来的了。刚开始下雨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同事们还兴奋了一阵子,因为这些天实在是太热了,所以大家一直都在盼着能下场雨,觉得下一场雨多少能凉快一些不那么热了。可是快到五点的时候雨还没有停的意思,大家就又开始抱怨起这场雨来,然后找伞的找伞,叹气的叹气,骂骂咧咧的骂骂咧咧,而冰冰则急着给她老公打电话问他到哪儿了、去幼儿儿园接儿子可别晚了……因为这场不大的雨,今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注定要交通拥堵了。结果到下班前一刻钟,这雨却奇迹般的停了,让人不禁要感谢老天爷缓解了晚高峰的拥堵,还送来了一场难得的雨后清闲。
可谁知道我下了班刚进家门这雨就又开始下上了,到我吃完饭、洗过澡快要睡了的时候,那淅淅沥沥的雨却突然大了起来,然后最终变成了现在这样雷电交加的瓢泼大雨。
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开始担心起远方的严默来了。这样的天气,我和Andy都不在他身边,如果他腿疼会不会也没有人知道、没人照顾他,而他要强忍着呢?
不行,我要给严默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今天我们只在中午的时候通过一个电话。
最近一阵子严默一直都很忙,他为了能在他妈来之前赶回来所以没白天没黑夜的赶戏,而且因为Andy已经回来了,所以最近没有人帮他接电话、过滤电话,因此在他忙的时候他就会直接关机。自从严默红了以来,他的电话号码就成了半公开的状态了,记者、穴头、经纪公司、节目策划、导演……总是不停的给严默打电话。其实这些人给严默打电话还算正常,起码有一半的是来和严默谈工作相关的事情的;可是除此以外还有一大批卖保险的、卖投资理财产品的、谈莫名其妙的生意的、卖车的、卖房……甚至有些闲的没事儿的人只是为了验证一下这个电话号码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严默的,他们也会随时随地给严默打电话,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总是由Andy来代为严默接电话的原因。
我能理解Andy不在严默身边而他在工作的时候必须要选择关机,也知道我给他打的每一个电话他不见得都有时间接,更知道他只要有空了一定会给我打电话,但是我有时候有事情要找他却找不到的时候还是不放心、还是会着急。
就比如现在,我担心贵州也在下雨,我担心他的止疼药带的不够,我担心他会生病,我担心这担心那……我很想他。
结果我刚拿起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竟然是严默!
“喂!”我快速的接起了电话,我真的很想现在飞到他身边陪着他去。
电话里响起了“哗哗”的雨声和“轰隆隆”的雷声,然后是严默有些虚弱而疲惫的声音:“咩咩,你睡了吗?”
“没,还没。”我赶快答到,“你那边也下雨了?”
“没有,”我听见严默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对我说到,“能不能帮我把拐拿下来?”
“你到家了?”一听见严默的话我就慌了神,先是跑去卧室拿了他的肘杖,然后便走到玄关换上了鞋,结果才想起来要拿钥匙便又跑回了客厅,接着打开房门才想起外面下着雨应该带把伞,便又冲回了卫生间……
“咩咩,别急,小心一点儿。”大概是严默听到了电话里传出的乱七八糟的背景音,慌忙对我说到,“别着急,我没事儿,只是电梯坏了,你慢慢下楼……”
可是这会儿我哪儿还慢得下来?只能急匆匆的朝楼下冲去。
他怎么这么晚没打招呼就回来了?这么大的雨他带伞了吗?他的戏彻底拍完了?
可当我面红耳赤的一口气冲到一楼,看到站在电梯附近狼狈不堪的严默的时候,刚才想到的那些问题全没有了,我只是好想哭!
严默面色苍白的拖着行李箱无奈的站在灯光一明一暗的楼道里瑟瑟发抖: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上的T恤和腿上的牛仔裤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膝盖以下的裤腿上还沾着泥浆,使得他的瘦弱与左腿的残疾一览无余,而且他的身子四周的地上竟然湿成了一片,可想而知外面的雨有多大,而他又在雨中走了得有多久!
可是严默看见我却笑着对我说到:“对不起,不能抱抱你了,衣服全湿了。”
他的声音比刚才在电话中的声音好一些了,起码没有那么虚弱了。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用手臂擦了一下脸颊,把肘杖递给他,然后自觉的想要拉起他身边的行李箱,然后嘴里嘟囔到,“这破电梯怎么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