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嘉和贺飞回到四九城,来到小洋房门前
这是贺飞的祖宅,还回来了。
贺飞推开小洋房斑驳的铁门时,手指在生锈的门把上停留了片刻。
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株枯死的月季枝干倔强地刺向天空,像是无声的控诉。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张小嘉从他身后探出头来,轻松地说,“至少没被拆了盖公共厕所。”
贺飞没作声,只是紧了紧握着门把的手。
六年前被带走时,院子里还开满了他亲手栽种的玫瑰,如今只剩下一片荒芜。
他想起新婚时张小嘉坐在秋千上笑靥如花的模样,胸口像是被什么钝器重重
张小嘉已经大步走进院子,靴子踩在枯草上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三儿!
来认认新家!”
0003慢悠悠地踱进来,在每根廊柱下嗅了嗅,最后在一丛枯死的灌木旁抬起后腿。
贺飞嘴角抽了抽,那是张小嘉最喜欢的蓝玫瑰。
“我去烧点水。”
张小嘉拍了拍手上的灰,推开了客厅的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她愣在门口,贺飞从她肩头看过去,只见客厅里空空如也,连地板都被撬走了几块。
“这帮孙子…"
张小嘉咬牙切齿,却在转身时撞进贺飞怀里。
他不知何时已经贴得这样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羊膻味,在草原上时她总嫌这味道难闻,现在却莫名安心。
“没事。”
贺飞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家具没了再买。”
张小嘉突然挣开他,大步走向楼梯:“我去看看卧室!”
“贺飞!”
张小嘉的声音从二楼窗口传来,”
卧室衣柜还在!”
他迅速把照片塞进口袋,抬头应道:"
来了!”
主卧室比客厅好不了多少,但那个红木衣柜奇迹般地完好无损
张小嘉正跪在地上,半个身子探在衣柜里。
“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她兴奋地退出来,手里举着一个小铁盒。
贺飞呼吸一滞,那是他藏起来的他给嘉嘉的情书,他不敢寄信。
“居然没被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