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甚至连回一趟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强行裹在队伍里,直接出发了。
消息传到礼部尚书家里的时候,他夫人心急如焚直奔薛国公府,然而在门房却被拦住。
礼部尚书夫人惊愕的望着门房的小厮,“什么意思?为什么拦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拦我,我要见国公爷!”
小厮皮笑肉不笑的靠在大门口。
“如您所言,我的确不是个东西也没有什么资格。所以,您觉得我为什么还敢胆大包天的拦着您呢?”
礼部尚书夫人心急如焚又震愕难耐,“是国公爷让你拦我的?我不信,我不信!让我进去。”
小厮翻个白眼,直接拿出大门后面的一把大扫把,冲着礼部尚书夫人就扫了过去,“靠边儿去靠边儿去。”
尊贵的礼部尚书夫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大扫把扫过她的绣鞋扫过她的衣裙,她面容铁青,满目耻辱,咬唇忍住眼底的泪,恨恨望了一眼薛国公府邸的门匾,转头就走。
薛国公见死不救,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家老爷当真就去大齐送人。
这去的路上,谁知道要经历什么,能不能活着回来十有八九是不可能活着回来。
从薛国公府离开,她转头去了另外几个世家府邸。然而所到之处,全部碰壁,平时关系交好的几家全都闭门不见。
什么叫世态炎凉,礼部尚书夫人算是真正的感受到。
可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家大人送死?
她不甘心。
在京都寻求不到帮助,她干脆让人驾车去追送大齐公主的队伍。
箫誉按照苏卿卿的吩咐,一直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瞧着前面打头的威远镖局的金爷,箫誉眼睛微微眯起,他总觉得,以前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位金爷。
在他还是荣安侯府那个受尽白眼的庶子的时候,他一定是见过这位金爷。
在哪见得到底在哪见得?
箫誉眉心微蹙,竭力想要想起曾经的记忆,正前行,后面忽的有马车声辘辘传来,箫誉思绪一敛,回头看去,就见一辆寻常可见的马车追了上来,赶车的车夫
礼部尚书家的。
箫誉嘴角勾着一抹笑,调转马头,迎过去。
眼见箫誉过来,礼部尚书夫人的马车停下,她急切的想要下车和箫誉说话,却被箫誉抬手阻止,“我们赶路要紧,夫人要是有什么话对尚书大人说,我转告就是。”
礼部尚书夫人睁大了眼,眼底带着惶恐,“我都不能见他吗?犯错的是大齐的公主又不是他,他”
箫誉笑着阻断她的话,“夫人当真这么想?那陛下为何偏偏派了他去送人,这差事,不论怎么都轮不到他的头上。”
技巧性的顿了一下声音,箫誉继续道:“昨儿夜里,刘御医被抓了。”
礼部尚书夫人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