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大半夜,郑贤智累得满头大汗,体内的煞气已经排出去不少。这一刻,他内心极不安稳,脑袋里全是红衣女子的血色长鞭和那些吸收血晶的黑袍修士。
第二天一早,把孙瑶叫到跟前。他把昨晚在圣宫的遭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重点提到那个神秘的红衣女子。
“圣宫里的情况比咱们想得还要复杂。”郑贤智皱着眉头,“那些修士吸收血晶的样子,还有主殿里诡异的青铜灯,背后肯定藏着大秘密。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个圣皇到底是什么来历。”
孙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后说:“之前打探消息时,打探到了一些关于圣皇的消息,圣皇很少露面,就算出现也是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不过圣城里倒是流传着一些关于圣皇的传说。”
“什么传说?”郑贤智眼睛一亮。
“有人说圣皇是当年建城的圣主转世,所以才能掌控圣宫的大阵;也有人说圣皇其实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靠吸食修士的精血维持寿命。。。。。。”岩灰耸了耸肩,“这些传说真真假假,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郑贤智沉思片刻,说:“不管传说怎么样,咱们得想办法打探点有用的消息。”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各自行动。通过打探,圣宫里每隔一年时间就会举行一场神秘的仪式,仪式上会用到那些血色晶体,那些血色晶体会吸收大量血气,所以每次仪式都需要大量的魔兽血肉。
就在郑贤智对着血色晶体残片发愁,琢磨着怎么再潜入圣宫时,圣城突然像炸开了锅。
城中心的大钟楼“当啷当啷”连敲了九下,钟声震得人耳膜发疼,半空中还凭空浮现出金灿灿的大字:“三日后,圣皇于演武台传道!”
消息一传开,整条街都沸腾了。还在摆摊的战士,撒腿就往演武台方向跑;酒馆里划拳喝酒的修士们摔了酒碗,扯着嗓子喊“抢位置去”,郑贤智站在客栈上,看着潮水般涌过的人群,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这圣皇传道,到底是何事?”郑贤智疑惑问道。
孙瑶皱着眉翻了翻刚从集市上收来的玉简,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小道消息,但关于传道的描述都语焉不详。
两人决定分头打听。混进了城门口的各个部落的队伍当中,这些人大多是从外地赶来碰运气的。
一个缺了半只耳朵的汉子拍着大腿说:“兄弟,你是刚来的吧?圣皇传道那可是十年难遇的好事!
听说有人听了圣皇讲道,当场就突破境界了!我们族长,就是听了上回传道,直接蹦到破血境!”这话听得岩灰直撇嘴,念叨着要去换个好位置。
孙瑶在街道之上,听到人们议论纷纷,年纪稍长的那位兴奋得脸颊通红:“你一定要去!圣皇的声音就像仙乐,听了能洗髓伐骨。”
旁边年轻些的修士跟着附和:“而且传道现场会撒下‘道韵金雨’,沾到身上就能感悟大道!”孙瑶听得直犯嘀咕,可看着她们眼里的狂热,知道再问也问不出实事。
郑贤智找了个茶馆坐下,要了壶便宜的酒水。邻桌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散修正聊得唾沫横飞。“听说没?这次圣皇要讲……”
一个瘦高个修士压低声音,“圣皇已经百年未曾露面了……”话没说完,就被同伴捂住嘴:“噤声!这种天机也是你能议论的?”
三天时间,圣城的物价涨得离谱。平日里十枚魂石一晚的客栈,现在翻了十倍还一房难求;通往演武台的小路被商贩占满。
郑贤智三人好不容易从黑市商人手里,用在铁树林得来的魔岩牛硬甲,换了三张位置偏得不能再偏的入场券。
传道当天,天还没亮,演武台四周就挤满了人。
郑贤智戴着斗笠混在人群里,只觉四周挤得密不透风,汗味、血腥味混着各种古怪的丹药味,熏得人直犯恶心。
演武台足有百丈高,全是用白玉砌成,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台顶九盏青铜灯里的黑红色灯油,正咕嘟咕嘟冒着泡,火焰中隐约能看到人脸在扭曲挣扎。
“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天空突然暗了,云层翻涌着变成血色,九道金光从云缝里射下,在台上凝成九尊金甲卫。
郑贤智攥紧了腰间的归林剑,察觉到周围修士们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有人甚至激动得哭出声,拿袖子直抹眼泪。
“圣皇驾临——”一声高喊划破长空。只见台上腾起金色光柱,一个身披绣满符文的金色长袍、头戴玄铁面具的身影缓缓走出。
那面具缝隙里透出的目光扫过人群,修为低的修士“扑通扑通”跪倒一片,额头贴地,浑身抖得像筛糠。
郑贤智强压下体内躁动的煞气,盯着圣皇手中血色长鞭,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