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快步跟出去,却在经过萧清欢身边时压低声音:"
商队还说,使节团带了位皇子模样的孩子,右耳后有朱砂痣。
"
萧清欢指尖一颤,墨滴在羊皮纸上洇开小团阴影。
她想起楚翎那张纸条:"
玉佩合璧之日,便是朕亲迎之时。
"
五年间,她每隔三个月都会让商队往京城送半片玉佩的拓本,却从未收到回音。
如今突然传来皇子消息,怕是楚翎终于要揭开当年的局。
拓跋兰图蹲在阿烈身边,正教他辨认马具上的漠北文。
她的侧脸被阳光镀上金边,发间青金石坠子与阿烈颈间的狼齿项链相碰,发出细碎声响。
"
阿姐姐,你看这个。
"
拓跋兰图忽然从怀里掏出半块烧焦的密旨,那是当年从冷宫火场里抢出的残片,"
献玺之人的名字。。。。。。其实不是拓跋,而是拓拔。
"
她用匕首尖在沙地上划出两个字,"
漠北有旧姓拓拔,百年前被灭族时,幸存者改姓拓跋。
而我的生母,正是拓拔氏后人。
"
帐外传来阿烈的惊呼,谢危正托着他跃上雪蹄马背。
萧清欢接过密旨残片,火光灼痕下,"
拓拔"
二字的笔画果然比寻常写法多了几笔。
她忽然想起楚翎展开的地图上,漠北王庭旧址用朱砂圈着,而拓跋兰图的贵人府方位,正是当年拓拔氏的封地。
第六十五章五年后
"
所以你主动联姻,是为了接近楚翎,寻找传国玉玺的下落?"
萧清欢的声音里没有质问,只有千帆过尽的了然。
五年前那个雨夜,她抱着阿烈在贵人府后巷看见的青金石坠子,原是拓拔氏的族徽。
拓跋兰图点头,指尖抚过阿烈的头顶:"
传国玉玺流落漠北的消息,是我母亲临终前告诉我的。
她说拓拔氏世代守护玉玺,却因奸人告密被大楚先帝屠族。
我嫁给楚翎,本想从密档里找线索,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