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兰图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她身着一袭胡服,腰间别着萧清欢送的银镶匕首,"
我今早看见他在御书房摆弄那两块破令牌,脸色比锅底还黑。
"
萧清欢转身,勉强扯出笑意:"
本宫不过是来赏花。
兰图,你明日就要随使团回漠北了,可收拾好了?"
提到"
回漠北"
,她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她早该知道,拓跋兰图这样的草原孤狼,不该被困在这金丝牢笼里。
拓跋兰图却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
萧姐姐,你是不是在骗自己?"
她的琥珀色瞳孔映着月光,”
那闷葫芦皇帝分明在意你,却偏要装出冷脸,我昨天看见他在长廊上对着你的画像发呆!
"
萧清欢浑身一震,画像?她想起上个月楚翎非要让画师给她画像,当时她还笑他“天子也会追星”
,却不想那画竟被他挂在御书房。
可若真在意,为何又要疏远?
"
兰图,你不懂。
"
她转身走向九曲桥,水面倒映着她眉间愁绪,"
他是皇帝,心里装的是万里河山,我不过是。。。"
"
不过是他心尖上的人!
“拓跋兰图猛地抓住她手腕,力气大得让萧清欢皱眉,”
昨天我路过东宫,听见他在骂玄鹰卫,说‘若清欢出事,朕要你们陪葬’!
“她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他明明在护着你,你为何就是不肯信?"
萧清欢的指尖冰凉,忽然想起那年楚翎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腕,在乱葬岗说"
跟朕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