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公主,别来无恙。
"
谢危展开密旨,月光照亮上面的朱批,"
陛下有旨,着拓跋兰图即刻入宫面圣,三万铁骑余部暂驻居延海。
"
他抬头时,目光在她染血的金发上停留,"
不过依在下看,公主还是先治伤为好。
"
拓跋兰图凝视着他腰间的毒蛇令牌,忽然露出狡黠笑意:"
谢先生可知,漠北人如何款待救命恩人?"
她抬手扯下头上的银饰,露出光洁的额头,"
等见了萧姐姐,我亲自给你编个狼首辫,保准比中原的束发冠威风十倍。
"
谢危挑眉,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他转身,看见楚翎的暗卫统领骑着快马驰来,手中托着个金丝楠木盒:"
谢先生,陛下命人送来金疮药,还有。。。萧娘娘的手书。
"
拓跋兰图的耳朵动了动,听见"
萧娘娘"
三字时,眼底闪过柔光。
她接过木盒打开,里面除了药,还有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角落用漠北文绣着"
平安"
。
她指尖抚过绣线,忽然想起萧清欢教她绣荷包时,针戳破手指的模样,那抹血珠落在绸缎上,竟比朱砂还艳。
"
替我谢谢萧姐姐。
"
她将帕子塞进怀里,转头看向谢危,"
不过谢先生最好祈祷楚翎没骗我,否则。。。"
她晃了晃手中带血的软鞭,"
我这鞭子,可是连拓跋可汗的胡子都抽掉过。
"
谢危望着她在月光下泛着金光的发梢,忽然想起楚翎曾说过,萧清欢的眼睛像江南的春水,而拓跋兰图的眼睛,则像漠北的琥珀——看似通透,实则藏着千万年的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