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的后脑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esp;&esp;痛意从她唇上袭来,她正想用力推开他,却不想他比她早先一步放手,松开了她的唇。
&esp;&esp;前后不过几秒,他再度抬起她的下颚,用力质问:“你说,你想去哪,去见谁?”
&esp;&esp;不等她回复,他再次堵住她的唇瓣,像是要刻意向她证明什么似的,极尽所能地引诱她,让她沉迷。
&esp;&esp;整个时间仿佛都冻结在这一刻,战线被无限拉长,无休无止。
&esp;&esp;姜馥起先还推拒他,渐到了后面,渐没了力气,有种欲拒还休的意味。
&esp;&esp;她并不排斥他的吻,换句话说,这也是她想要的效果。
&esp;&esp;她没忘记她的正事,要看看在他的心里,她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esp;&esp;她趁着换气的间隙抵住他的胸膛,与他勉强保持一点空隙。
&esp;&esp;她清了清喉咙,正色道:“刚刚希利王就在你面前,那么好的认亲机会你为什么不认?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身份是假的?”
&esp;&esp;因为时间过长的问题,她的声音绵软无力,轻飘飘的,但一字一句还是清晰地汇入李砚的耳里。
&esp;&esp;他眼里的汹涌情绪还未完全褪去,此刻只是紧盯着她的嘴唇,随时都会再次扑上来。
&esp;&esp;她按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唇瓣凑近他的耳朵,“罗执认为你冷落了我,他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娶我,不嫁你这阉人了。”
&esp;&esp;她的语调轻轻的,却再度引发男人的恐惧。
&esp;&esp;大手一下搂住她的腰,将她按进怀里,他沉默片刻,才轻轻道:“你不想看见生灵涂炭,你不想看见你父亲苦苦维持的安国盛世被毁灭,我也不想你夹在其中为难,更无意想跟你争夺皇位。”
&esp;&esp;“那份诏书是死的,不能作数。”
&esp;&esp;在皇宫中长大,见惯了尔虞我诈,后宫为一人争得头破血流,朝堂因权力搅得腥风血雨。
&esp;&esp;她从来不相信有人会放着唾手可得的江山不要,为的就是求她别离开。
&esp;&esp;痴男怨女,她倒见得了一个。
&esp;&esp;尽管心中早有准备,但听他亲口说出还是震撼。
&esp;&esp;她不死心,再次追问:“那如果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该怎么办?”
&esp;&esp;“那就杀了所有知道的人。”
&esp;&esp;拐角处,希利王缓缓睁开眼睛,把两人所有的谈话都收入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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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一早,两人便被催着出发。
&esp;&esp;姜馥坐在轿子里,李砚坐在马车外亲自驾马,护她周全,轿子之后是李砚的卫兵。
&esp;&esp;她盯着那宽厚的背影出神。
&esp;&esp;李砚执意坐在车外,更多的并不是为了护她周全,而是舍不得希利王。
&esp;&esp;战事交紧,他们在这个时候离开,把那一干人等的死置之度外。
&esp;&esp;希利王一早就将他们赶了出来,名义上是姜馥与李砚得罪了他,实际是为他们开脱,好让他们免于引战的嫌疑,不被当今陛下责难,安全回京。
&esp;&esp;可是李牧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不知道在暗处想些什么法子等着折腾他们。
&esp;&esp;姜馥想了想,从垫子上小心地爬起来,借助轿帘挪到帘外,在李砚旁边坐下来。
&esp;&esp;他就算隐藏得再好,她也知道他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