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辣”
、或“咸”
的感受。
而即便是“甜”
,也有“微甜”
、“清甜”
、“齁甜”
、“酸甜”
……
耿煊忽地觉得,这已经不是辨识药材药性,而像是自己多出了一种奇妙的感知能力。
仿佛自己多出了一种认知世界的“知觉”
。
这其实也并不新鲜,地行术赋予自己的那种奇妙的感知能力,同样也赋予了自己一种认识世界的新方法。
嗯,若是这么去理解,走狗术,与狗狗的生命气机建立连接,感受它们的情绪,并从它们的情绪变化解读它们的思绪,实现“人狗交流”
,这不也是一种认识世界的新方法么?
……
十月十六。
清晨。
随着万福坊的五十二人准时抵达,魏家大院迅速变成热火朝天的劳动现场。
大约十点左右,在罗青的提醒下,耿煊将一本制药笔记放下,大步从屋中走出。
此刻,木炭的烈焰已将巨大的铜炉尽数包裹。
而在旁边,大桶大桶的各类已经处理妥帖的药材,早已整齐有序的摆放在旁边。
而在每一个装盛器具上,都贴着醒目的标签,上面写着药材的种类,以及份量。
液体都用升做单位,粉末或者固体药材就用公斤做单位,看上去就一目了然。
这些并非耿煊特意吩咐,而是王襞、丁勇二人在充分领会他的意图之后,主动在所有备药队伍中推行的方法。
一开始,还有人抵触,可很快,所有人都体会到了这种方法带来的便利以及高效。
渐渐地,就形成了新的规范。
当耿煊来到铜炉前,预热也差不多完成了。
耿煊提起一大桶原材料就要往铜炉里倒,忽见院外呼啦啦涌进来一大群人。
为首一人,正是消失了近两天的魏万宗。
而跟在他身旁一人,便是永安坊的那位范坊主。
在他们身后,还浩浩荡荡跟着二十几人。
其中三人,耿煊都很熟悉。
一个是柴爷,一个是陈荣山,还有一个则是秋猎期间被安排在后勤处的那位名叫庄镇的领队大叔。
而在他看向这些人时,这二十多双目光也全都聚焦在他身上。
探究,好奇,警惕,怀疑,戒备……
在确认这些人并无敌意,至少不会此刻就对自己动手之后,耿煊便收回了目光,重新专注于面前这尊铜炉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