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张兰嘤咛一声,撒娇地说道,“我不要醒来……”说着就用手摸索起我的裤裆。
“乖,”我温柔地对着她耳语道,“快醒醒,我们别在这儿……”
“不嘛……每次我一醒,你就跑了,”张兰已经拉开了我裤子拉链,伸手一掏就把我勃起的肉茎拽了出来,“啊,啊……这次抓住了……快……快……”张兰边呓语着,边把我的肉棒往她身体里塞。
“别闹了,乖,”我克制着自己的欲火,把被捏痛了的肉棒从张兰象钳子般的手中拔出,塞回自己的裤裆。
“啊,啊……没了,又没了,”张兰呓语着,手在空中徒劳地握了几下后,颓然地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她把手伸到赤裸的下面揉了几下,然后身体一缩,一翻身面朝里继续陷入酣睡。
“张兰!”我有点急了,用力摇晃起她来,“别睡了,快跟我离开这里。”
“啊,”张兰呼的坐起身来叫了一声,用手揉了揉眼睛,对着黑暗中的我问道,“怎么是你,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张兰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又飞快地缩回手,低头看见自己赤裸的双腿不雅地张开着,缓缓地合上了,伸手迟疑地把睡裙拉下盖住自己。
“是我,是我,”我赶紧示意她小声点,“我来带你离开这里。”
我伸手拉着张兰的手让她从床上起来,感到她身体很沉重,象是要把我拉上床去圆她的春梦。张兰赤裸的双脚踩在地上时,我帮着她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她刚才穿过的拖鞋,可没有找到。我不假思索地脱下自己的鞋让她穿上,她趿拉着没走几步,由于鞋太大差点摔倒。我只好让她把鞋还给我,一把将她横抱在胸前往门口走去。
张兰伸出赤裸的双臂搂着我的脖子,很舒服地把头倚在我的胸口。走到门前时我示意她帮着转动门把手,她刚打开门就马上重新紧搂着我的脖子,深怕我从她身边又溜走似的。
我抱着张兰来到明亮的走廊,辨认了一下方向就朝公司的门口跑去。这时公司里一片寂静,我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的声音,让我的心慌得乱跳,生怕有人会追出来。可偏偏口袋里的手机却在此刻响了,我吓得小跑起来。张兰却什么也不管,只顾一路温情脉脉地盯着我一脸紧张的面庞。
推开公司没有上锁的前门,我心里一阵窃喜,犹疑了一下没有选择乘电梯,而是进了旁边的消防楼梯间。
“抱紧我,”我慌不择路地沿着楼梯往下时,觉得怀中的张兰比刚才在平路的时候还要重。
“要不,我自己下来走吧,”张兰看着我吃力的样子善解人意地说道。
“别乱动,抱紧我,我不会放开你的,”我边下着楼梯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嗯,放心,我不会放手的……”张兰说完竟然吧嗒吧嗒掉下了眼泪。
我抱着张兰冲出这幢大楼来到街上,外面已经是黑夜了。这一带白天时人也不多,此刻昏黄的路灯正照着寂静的街道,只有街对面那个日夜便利店有人进出。为了不让偶尔经过的路人起疑,我抱着张兰沿着建筑物下的阴影前行。虽然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但希望能遇上一辆出租车,可以快点离开这里。
忽然斜刺里从马路对面冲过一个人,直接扯了一把在黑影中潜行的我。
“别出声,跟我走,”张伟浑厚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更让人安心。
我抱着张兰跟着张伟拐过了一个街角,往停在黑暗后巷的一辆车走去。张伟没有用遥控器,而是用车钥匙开了车门。他用手扶着车门,看着我把他妹妹放在后座上,等我直起腰时,他伸手拍了拍我肩膀。黑夜中他眼里闪动的坚毅,和嘴角硬朗的线条,让我一下想起了现在不知如何了的何昆。
车很快汇进了黑夜中流动的车河。我和张兰并肩坐在后座上,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就象昨晚在出租车上送张兰回酒店那次,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了上次的焦虑。她不时地抬头亲吻我一下,然后把头枕在我胸口蹭着,一脸幸福的模样。
张伟不时地从倒后镜里看我们一眼,然后满意地笑一下。车开了一个小时左右,停在一座位于居民区的古宅前。我搀着张兰下了车,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于是把鞋脱下让张兰趿拉着。张伟把车在大门边的车位停好,来到我们身边,看见他妹妹亲昵地搂着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们跟着张伟走过一条不短的甬道,两边都是参天的松柏,这在东京的居民区是很少见的。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张伟引着我们进了陈设简陋的房间,示意我们在一张餐桌旁坐下,“你们饿不饿,我给你们做点东西去。”
经张伟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从早上以后就没吃过东西,刚才还抱着张兰跑了一路,肚子这时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又象时光倒流似的,我和张兰再次各捧着一碗面,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个张伟在一旁。
“看你们俩这样多象小两口啊,”张伟看着张兰往我碗里匀面条,满意里带着一丝不满说道,“你俩没成夫妻真是说不过去。”
“哥,就你话多,”张兰忽然嗔怒地说道,“面条都堵不住你的嘴!”
“好,好,我不说了,”说完张伟低下头故意大声地吸起面条来。
吃完饭张兰说有点睏,而我正好想和张伟单独聊一会儿,就让她自己去休息。她回头幽怨地望了我一眼,才进了隔壁卧室。
口袋中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我想起刚才在高平公司走廊里逃亡时的那个未接来电,赶紧掏出来看到屏幕上一长串未接来电和未读的微信。我简要的翻看了一下,主要都是馨怡的,问我明天何时能到家。想起早上在机场用假护照闯关未遂,现在还带着张兰,我真不知道如何能离开这里,只好回了一句“临时有事,后天回。”
这时张伟收拾完碗筷,回到桌子前和我面对面坐下。我立刻把刚才在里面遇到何昆的情况给他简要地讲了一下,只说了他被黑道的人抓住了刑讯,没提到他被鸡奸和阉割。
“何昆一直是一个很守纪律的人,”张伟听完大惊失色道,“没想到这次却这么鲁莽!”
“今天是何昆把张兰送过去的,”张伟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当时就有点察觉他的犹豫,他还反问我为何要去制药公司。我把和张兰说的话也同样告诉他,说是这家有特效药,目前还没有上市,去协商买一些来给我父亲用。”
我现在明白何昆一定从一开始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或者他一直等在外面,看张兰很久不出来,才混进高平的公司打探,结果被捉住了。
“唉,也怪我这几年一直安排他暗中保护我妹妹,从国外一路跟到中国,”张伟有点懊悔地说,“我应该能想到只要和我妹妹有关的任何蠢事,他都能干得出来!要把他救出来得费不少力气,还要特别小心别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我忽然想起了那组讯号,于是找张伟拿了纸笔默写了下来,递给张伟帮忙看一下是什么意思。看我在纸上写了一长串A和B,他不解地挠了挠头。
“如果把A换成长讯号,B换成短促讯号呢?”我对盯着面前的纸出神的张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