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有什么区别吗?所谓瑕不掩瑜,不过是在纵容其他人罢了!”
“你!”
李世民被这话噎了一下,正欲回怼萧瑀,却听魏征冷不防的开口道:“陛下,臣也以为,这不是戴胄,或者李靖将军的问题,而是通过他们,反应出了法制和军制的问题。”
“即便不是戴胄,或者李靖将军,发生在别人身上也一样。”
“是啊,贞观以来,我们修改了法律,统一了军权,但官员管理方面,以及领兵制度,并没有什么改变。”
长孙无忌闻言,也若有所思地道:“因此,我觉得,此事或许是我们的一个突破口。”
“你的意思是?”
李世民眉头一皱。
却听长孙无忌又道:“本来我是打算谏言陛下借李靖将军之手,改革军队的问题。
但现在一想,借太子之手,也未尝不可。
再加上,太子同样也在推行改革,我倒觉得,还不如将此事一并推给他!”
“至于戴胄嘛”
说到这里,顿了顿,旋即哑然一笑:“就算他不做大理寺卿,难道陛下就不重用他了吗?”
“荒谬!
难道犯了错的官还要升居高位?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萧瑀对长孙无忌嗤之以鼻。
长孙无忌尴尬地抽了抽脸皮,却没有跟他搭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李世民脸上。
只见李世民脸色不断变化,最终沉吟似的道:
“如果处理李靖将军,当然可以给天下人一个震慑。
但朕告诉过他,朕不会像隋文帝对史万岁那样对他,朕只记他的功,朕不能言而无信。”
“更何况,他刚刚赢得了胜利,又迎回了传国玉玺,朕若处理他的话,也很不好看!”
“可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侯君集忍不住插嘴道。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萧瑀,眯眼道:“左仆射说的对,朕担心的不是放任不管,而是纵容了其他人。”
“这”
众臣再次面面相觑。
这个其他人,就很微妙了。
除了李靖,还有谁值得李二陛下这么深思熟虑呢?
其实不用他们想都知道。
却听魏征又接口道:“不管如何,臣依旧觉得,审理李靖将军,总是所得不如所失。
至于罢免戴胄,改任孙伏珈为大理寺卿,臣也觉得,并无不妥。”
“陛下!”
魏征的话音刚刚落点,侯君集又突然开口道:“您还记得太子在上次朝会上的决断吗?他要释放那三百九十名死囚归乡,让他们来年再回来秋决,而此事正是孙伏珈负责的!”
“如果,臣说如果,这三百九十名死囚若回不来,会不会是孙伏珈的失职?臣可记得太子还给我们打了一个赌,说如果那三百九十名死囚,但凡有一个没回来,他就自禁三年,不问朝中任何事,专心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