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春药味,却比起那一夜更能掳获人心。
“没事,只是眼拙。”他斯文有礼的态度打断了她的思绪。
于美人接过他手上的巾帕,自己拭去手上沾染的尘埃,挪了挪身躯靠向窗边,就怕他受
不住煞气,一命呜呼。
脸长得是一模一样,但记忆中的男子是那么冷酷、健壮,而眼前的男子温柔,一脸疲惫
面容是个药罐子,苍白的脸庞略微瘦削,身上飘散的只有药味。
从未见过仇家大少爷,但关于他的传闻唾手可得,他只不过是个需要靠药物而活的病人,
深居简出已经多年不曾回杭州。
相信这次会回来,该是应付无人管理的庞大事务吧。瞥了他一眼,于美人不禁窃喜,这
样的身体肯定扛不起庞大经营事宜,正是酒业能东山再起的机会。
“难道姑娘将在下错认成什么人吗?”仇悠云语气仍旧柔柔弱弱,眼底一闪即逝的精明
让人来不及捉摸。
此时此刻娇美的人儿神情冷似冰,拥有高雅气质,怎么看都不像个淫荡女娃,但她却对
一个陌生男子献身,难道她也是春药的受害者?
听闻仇晋所经营的牡丹茶馆,总是燃烧着牡丹薰料,能让客人全都沉迷那浓郁香味里,
又忆起她被仇晋纠缠……
“没有!”于美人语气渗入不耐烦,只因心底涌起的失望让她难受。她不得不承认很渴
望再见神秘男子一面,唉……她是哪里不对劲啊?
“请问姑娘是否还有哪里伤着?”仇悠云感觉到美人儿不悦,巧妙的转栘话题不急着试
探。
“没有!你担心你自己吧。”于美人冷冷的讥讽。
不管他是不是那男子,她都不该被吸引。望着窗外,马车正好到了往城东的路口。
于美人起身说道:“快叫马夫停车。”
“在下保证过要请姑娘到茶庄治疗伤势,岂能言而无信。”仇悠云佯装痛苦难受,咳了
几声。
那一夜的事他必须重新衡量,为的不只是寻回茶叶,更是为了两人不寻常的关系,所以
不能轻易放她离开。
“依我看来,需要看大夫的人是你吧。”于美人望了他一眼,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这
句话该是尖酸刻薄的讽刺,但见到他病弱的模样,话语竟带着忧心。
“咳!咳!”感觉苦肉计奏效,仇悠云演得更加卖力,运功让汗水冒出,只差没咬破唇
流血给她看。
“你应该有随行大夫吧,我这就……”见他一脸痛苦的摇头拒绝,于美人就只能默默的
望着他。
“不了!病魔缠身的滋味不好受,但药物更让人难以忍受。茶庄就快到了,我稍稍歇息
一会便可。”仇悠云斜躺在椅背,宽大衣衫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
病弱的人,向来是她最不敢亲近的人,可他难受的模样让她不由自主靠向前,利用衣袖
轻轻拭去他额上汗珠。
于美人展露难得的柔情,“抱歉,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