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追赶一边打听,他那个人太喜欢采药了,怕错过了他,其实他还真是如此,一路采着草药,走得并不快。
找到他时,成都府到云南府的路府还未过半,但虎耳草见到我很是生气,不肯跟我来给虎子看病,还要赶我走,我就一直死缠着,一路上跟着他们走走停停,直到过年前到了石林,对我的脸色才缓和几分。
虎耳草说是去云南府石林,看那个天然灵芝石的,其实就是听说云南那边有地方生长着灵芝,他想去采药。
我们在云南府的大山里转了两三个月,虎耳草如愿采到了灵芝,却还是不愿意来给虎子看病,他说来也只会白跑一趟,虎子的病治不好。
后来,他见我不愿离开,又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当初在三峡的时候,是我不让他去采药,让我随他去一次趟峡再说。
四月初,我随他们从云南府出发,往三峡去。
一路过去,倒也还算平顺,与云南府的叛乱刚好错开了。
在三峡那边采药时,虎耳草突然又说要去大庸,听说那边地形复杂,怪石林立,可能有很多奇特的草药。
当时我假装与他吵了一回,然后去帮他采药的时候,故意从坡上摔下去,后来这腿就折了。
在三峡那边住了一个月,他才不得不送我回来,不过他也气得很,说我耽误了他的事。”
一年的行程就被陈实简短的几句说完,秋田却已泪流满面,感觉自已做夜饭时,不应该费尽心思熬那几碗骨头汤出来煮面,就应该有啥就给他吃啥。
“那他会真心给虎子看病吗?”
“自然会,他脾气古怪,但遇到病人和药材却是再认真对待不过的。”
“那就好,以前吴阿爹也说,越有本事的人越是脾气古怪。”
“秋儿,这一年辛苦你了。”
“石头哥,我们之间不说这些,你这一年在外面比我在家受的苦多得多。”
“秋儿,带出去的那五十两银票,用得差不多了,只余十来两。”
“用了就用了,钱我们再赚就是。”
“嗯,虎耳草一路都在采药,据说采的都是名贵的药,一路上我都跟着他,帮他打理行程,有些药他嫌弃是次品不要我就全部带回来了,据那老仆人说次品也值钱,到时候给虎子抓药不够的话,就拿去卖了付药钱。”
秋田点点头,家里一共还有九十多两银子,还有那些珠子,但虎子这病不一般,说不定到时候真不够。
“石头哥,我想明年弄些小蚌壳放到那后面小溪里去,我感觉那小溪里长大的蚌壳会长珠子。”
“你又去了那里?”
“嗯,石头哥,我没多去,只去了三回,得了六个有珠子的蚌壳。”
“给老宅那六颗珠子,是你今年新得的?”
“嗯,石头哥,我对他们说是吴家留下来的,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干嘛,就应该那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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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说了半夜的话,次日起来又开始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