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不大,十几户人家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脚下。
离她们方才站的地方并不选。
要不是沈妗淑跟燕溪山意外落水,恐怕都不知道这村子的存在。
阿婆的家在最东头,门前种着几株药草,随风飘来淡淡的清香。
“进来吧。”
阿婆推开门,“啊满,去烧些热水。”
“姐姐我去烧热水了!”
啊满朝沈妗淑摆了摆手。
沈妗淑同样也摆了摆手。
屋内陈设简朴却整洁。
阿婆让燕溪山趴在榻上,仔细查看他的伤口。
“这伤可不轻啊。”
阿婆皱眉,“得重新清理包扎。”
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陶罐,挖出些绿色的药膏,轻轻敷在燕溪山的伤口上。
“嘶——”
燕溪山倒吸一口冷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沈妗淑在一旁直打转:“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阿婆手法娴熟,很快包扎完毕。
接着又为沈妗淑处理肩头的伤。
“姑娘,你这伤是狼咬的吧?”
“是的。”
“你们先换身干净衣裳。
“阿婆拿出两套粗布衣服,“虽然简陋,总比湿着强,这是啊满哥哥的衣裳,同你的身形一般大,应该也是能穿的,而这位姑娘穿的,也是啊满姐姐之前的衣裳。”
沈妗淑心中有些奇怪。
这屋子里只有阿婆跟啊满生活的痕迹,却没有阿婆口中说的啊满哥哥姐姐的痕迹。
但这毕竟是人家私事,沈妗淑压抑住心中的疑问没再继续问下去。
换好衣服后,啊满端来热腾腾的姜汤:“阿婆说喝了就不冷了。”
燕溪山接过碗,郑重道:“多谢阿婆。”
阿婆笑了笑:“乡野之人,举手之劳罢了,你们也给了簪子,我看这簪子价值不菲,够我跟啊满生活一段时间了。”
说着阿婆起了身:“你们先歇着,我去给你们熬些粥。”
待阿婆离开,沈妗淑轻声道:“阿婆挺好的。”
燕溪山点头:“等伤势好些,我们就去寻你父亲。”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
一个粗犷的男声喊道:“阿婆!
听说你带了两个外人回来?”
沈妗淑一听,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