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吴公公那一掌震得他经脉乱窜,此刻丹田却隐隐发烫,仿佛有团火在煨着瘀血。
《般若龙象劲》的气劲自发游走,竟将堵塞的手太阴经冲开一线。
他强忍着疼痛并指按向膻中穴,青芒“噌”
地窜出寸许,“那老妖怪的掌力阴毒,反倒替我冲开了手太阴经。”
忽然房内的油灯噼啪闪了一下,他的床头便多了一道身影。
“小崽子出息了。”
韩公公鬼魅似的飘进屋内,灰袍上还沾着夜露,“连吴有德的阴煞掌都敢硬接。”
萧景明攥紧着被角,咧嘴笑得没心没肺道:“这不是给您老省解药么。”
“啪!”
“油嘴滑舌。”
韩公公弹指将瓷瓶掷到榻上,浑浊眼珠泛起绿光:“真当玄阴食脑丸是糖豆子?每月十五不服解药,你肚里的蛊虫能啃穿肠子!”
萧景明喉结滚了滚,接过他抛来的瓷瓶一饮而尽。
腥臭液体入喉的刹那,丹田处传来钻心刺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经脉。
“您老这解药。。。。。。”
他抹了把冷汗,“比毒药还带劲。”
韩公公枯指突然按在他腕脉上:“哟,十二正经通了两条了?”
指尖真气顺着经络游走,“难怪能卸去三成掌力。”
见老阉货主动提起武学,萧景明趁机追问:“那吴老怪的武功。。。。。。”
“六品末流罢了。”
韩公公嗤笑一声,“吴有德那老货练的《阴煞掌》刚摸到任脉门槛,你这野路子日后若能打通十二正经,未必不能与他斗一斗。”
炭火“噼啪”
炸开火星,萧景明心道:来武学九品之分,竟在经脉贯通!
寻常武者先通十二正经,在贯通奇经八脉方算登堂入室。
吴老怪的掌力阴柔诡谲,分明是走了捷径强冲任脉,这才落得真气不纯,否则第一掌就能送他归西。
只是不知道他十二正经到底通了几条。
“公公可否指点一二。”
他嬉笑看着韩公公,打趣一句:“赶明儿我掀了吴有德的棺材板,定给您打副纯金的。”
“啪!”
枯爪拍在他后脑勺,韩公公眼冒凶光:“先把咱家给你的那半部‘般若龙象劲’练明白了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