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默然,“他不觉得浪费了?”
这要是她买的,铁定要被顾大山说。
“他说难得一次,又不是天天吃。”
顾海把油纸包塞到她手里道:“赶紧吃吧,小叔买的时候可肉疼了。”
这么说着,他心里不由感叹,小叔小婶其实真不是那种不疼女儿的父母。
虽然对顾江顾河重视,但七秀她们仨结婚,他们都是竭尽所能地准备嫁妆,一个都没亏待。
顾拙从油纸包里取出油条,一言不发地吃了起来。
其实有时候,她真的巴不得父母是顾敏以为的那种对女儿敲骨吸髓的极品父母。
顾海又道:“我爸和二叔小叔一起去派出所了,那边收押了很多白水村村民,他们去帮忙了。”
顾拙一怔,“白水村的村民被收押了?”
“准确说是传唤,不过乡下人不懂,只当是犯了错被抓了。”
顾海道:“好像是郑连长打算一一审问他们,看会不会有人发现陈晓月的死因不对。”
这就难怪了。
“陆叔和毛阿婶呢?”
顾拙问。
“他们也在派出所,陆叔去见那个白扬威了。”
顾海道。
顾拙了然,这个时候确实该见那个白扬威。
“还有。”
顾海道:“陆叔看到陈晓月的遗物,发现了能证明她是国党特务的东西。”
“真的?!”
顾拙惊喜。
顾海点头,“是一枚徽章,按着陆叔的说法,那徽章是以前国党内部才有的。”
事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不顺。
陈晓月的身份一旦确定了是国党特务,那陈心婉就不会轻易被定罪了。
“对了,陈心婉有说什么吗?”
顾拙又问道。
“她?”
顾海撇嘴,一脸不屑道:“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地喊凛子,让他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