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的秦天河,却实在难以平静。
毕竟,这次炼丹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关乎他能否逆天改命。
还是那句话,他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他的心中有着宏大的抱负和对诸多事务的牵挂。
他深知自己绝不能在当下就离世,只因还有诸多要事尚未完成。
这些要事就像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在面对炼丹这件事时,无法做到真正的淡然。
在离他不远处,一条满是灰尘的棉被缝隙间,隐隐透出淡淡的金色光泽。
那是小金龙,它就像一个调皮的小精灵,蜷缩在那里。
昨晚古塔意外被召唤出来时,李超正在修炼的关键时刻。
小金龙早就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它早早便钻进了旁边的被窝,想要探寻这个新奇的世界。
结果李超当时太过激动,一心只想弄清楚古塔的使用方法,又担心浪费时间,于是便径直钻了进去,把小金龙留在了外面。
不过,或许是与古塔或者李超存在某种特殊感应,即便李超不在身旁,小金龙也没表现出丝毫慌张,只是一味埋头大睡。
它那小小的身躯在被窝里起伏着,睡得十分香甜。
这样倒也好,毕竟秦天河此刻哪还有精力去照料一只灵宠呢?
他自己的事情已经够让他操心的了。
就在这时,院门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呀”声。
张峰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像是怕打扰到院子里这份微妙的平静。
随后他搬了个板凳,在秦天河身旁坐下,脸上带着一丝关切的神情。
“外边情况怎么样了?”
秦天河微微睁开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张峰轻轻叹了口气,开口答道:
“京都的四大家族一口咬定与那几个丧命的宗师毫无关系,他们就像一群狡猾的狐狸,拼命想撇清自己。按照原定计划,龙组在这件事上没有进一步施压,只是将提前拟定好的名单呈递给了上级部门。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两天就会有不少人受到免职处分。那些与四大家族关系密切的人,恐怕都要受到牵连。”
秦天河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
四大家族在京都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就像一张巨大而复杂的大网,不仅在商界呼风唤雨,掌控着众多商业命脉,还深深扎根于不少实权部门,他们的触角延伸到了各个角落。
以秦天河的实力,斩杀几个家主并非难事,就像捏死几只蝼蚁般轻松。
难就难在如何应对后续复杂纷乱的局面。
毕竟,很多伤害并非来自明处,更多的是暗处那些看不见的较量。
就如同古代名将,很多时候并非战死沙场,而是在朝堂斗争中落败。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诡计,就像隐藏在水底的暗礁,随时可能让船只触礁沉没。
秦天河当下要做的,就是找机会逐步削弱四大家族的实力与管控范围,直至能将其彻底连根铲除。
这次的事,龙组和四大家族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既然龙组不追究伏杀一事,那四大家族总得在其他方面付出些代价。
博弈,向来如此。
所以看待许多事情,不能只从单一角度或层面出发,正所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所有的一切,都要等到最后才能盖棺定论。
这就像是一场漫长的棋局,每一步都充满了变数,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确定最终的胜负。
停顿片刻后,张峰接着说道:
“阳国那边给出了一堆解释,还承诺私下里道歉并给予赔偿。哼,这个国家向来狼子野心,信誉全无,他们所说的话就像一阵风,吹过就散了,他们究竟有几分诚意,大家心里都有数。他们就像一群虚伪的演员,在舞台上表演着一场毫无诚意的戏。”
秦天河望向远处,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忧虑,淡淡地说:
“这段时间多留个心眼,提高警惕。风暴来临前,总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想往里头闯,哪怕搞得一团糟也要把水搅浑。他们就像一群贪婪的蝗虫,只想着破坏,却不管后果如何。”
张峰点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他又开口道:
“小超这次去西北,还遭遇了药王谷的伏杀。这药王谷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在西北盘踞多年,为非作歹,不听从管教。这件事,是龙组出面解决,还是让小超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