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龙驹对视了一眼,心说咱跟自家主人只是工作关系,又不是过命的交情,也没必要为其出头。
而且已经下班,那还是干饭重要。
想通了以后,那两匹龙驹便打着响鼻走进了兽棚之中,自己把自己栓好,示意张泽赶紧上菜。
张泽在把后面库房中的好东西,全给三头灵兽倒入石槽中后,他拍了拍手,向后宫的方向走去。
“牛哥,马兄吃好喝好,回见。”
他刚刚在那衙门门口站岗时,陆沉不知是靠什么方法,给他递了一条锦囊妙计。
那纸条上的指示也很简单。
陆沉让张泽装得越吊越好,最好拽得个二五八万,靠山很大的模样。
等装够了以后,就离开那衙门,去后宫转转。
那纸条早已和着草料进了老青牛的肚子里,此时正张泽低着头端着手向后宫那边走着,心里想着陆沉的安排。
“看来想要寻得人皇旗的线索,还是得去那后宫转转。”
“刚刚那位妃子,看起来就一副胸大无脑的样子,应该很好骗。”
衙门那边。
王山紧走两步,小声与宋溢问道,“宋兄刚刚那是何意?”
宋溢停下脚步,想了一会,便与王山这刚来汴京的土包子说了实话。
本来他还想拿这事坑一下王山,但一想到一会要用他躺雷,只能实话实话讲。
“你是不知,刘府君这人忌讳极多。府君因早年间出生微末,现在虽已金丹,但是却还会偶尔驼背,形不雅观。加之当年与人斗法时,被神光伤眼,府君他眼也是神不济。
“所以,你懂了吧,府君大人最恨两件事。”
“一是说他瞎,二是说他。”
宋溢话未说完,一个喝茶的盖碗便啪的一下砸到了他的头上。
宋溢捂着头,就见那位刘道子,刘府君正在门口看着他们二人,“年纪大,手滑了,你没伤到吧。”
“‘托’您的福,没伤到”
宋溢话还是没说完,就又挨了一盖碗。
“老夫手又滑了,没伤到吧?”刘道子直了直背,看着宋溢笑道。
他手中的盖碗好似无穷无尽,也不知是从哪里摸出来的。
王山看着刘道子手中的盖碗,这时已经明白了刚刚宋溢话中的含义。
这老登如此记仇,而刚刚那喂牛的小内侍竟敢那般作态,加之这刘道子的青牛也看起来和那小内侍很熟一样。
怕不是那小内侍就是刘道子的心腹。
这汴京的水可真深啊。
王山想到此处,便低下头不言不语,不想去触刘道子的霉头。
刘道子见二人模样,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中。
“进来。”
等三人在屋中坐定,刘道子又和没事人一样问道,“城中现在情况如何?”
见谈正事,王山正色道。
“回府君,城中东南两处坊市已彻底损毁,死伤还在统计,皇城东南浣衣局那里也被波及,不过损伤不大。
“几位君侯已经带人接管了现场,之后的事,我便不知了。”
刘道子听完点了点头,又看向宋溢,“那城外呢?”
“回府君。”一身茶汤的宋溢答道,“那些逃出城的百姓都已被赶到了指定的地点,现在都已安顿好了,白将军正在那边看着。”
“坑呢?”“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