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看着那张有些熟悉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了一个容器,而陆大宗主正在以秘法炼化自己体内那些狂暴的药力,再将那些稀释提纯后的药力吸收到自己的体内。
简单的讲,就是张泽好像被当成鼎炉了。
不过自己这个鼎炉倒不会油尽灯枯,反而还在这个过程中被越盘越润。
“看我干嘛,没见过坏女人吗?”陆沉问道。
“你是…,没,没事”
张泽别过了头,闭上眼睛,安静的当起了不会说话的鼎炉。
那本已经从书房中消失,遁入幻境阴影中的日记,接收着幻境之中的信息,在某个条件达成以后,它翻到了下一页。
文字出现在空白的纸上。
【今天是,算了,爱什么日子就什么日子吧。
今天只记一件事。
那就是我不干净了,我被人玩了。
以后我就是小白脸了。】
房间之中。
一切都已归于寂静,霞光与七彩之湖消失不见,陆沉轻飘飘的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她的修为好像又精进了许多,而且那种诡异的不稳定之感,也已经几乎消失殆尽。
若是此时再遇到南陈的那位巫修元婴,即便不借助白登山之威,胜他也将如探囊取物一般轻轻。
至于张泽自己,更是受益匪浅,他这鼎炉现在润的可以,自身根基也变得更加深厚。
虽然是在幻境之中,但这对张泽来说也是一番别样的体验,对他很有启发。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张泽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又看向变回了小孩模样的陆沉,后退了一步。
“干嘛,我又没真吃了你,只是将你当鼎炉用用而已。陆沉看张泽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再说了,你又没吃亏。”
“为什么?”张泽干巴的问道。
张泽其实有很多事想问,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是该问自己,还是该问陆沉,亦或是问这玄而又玄的幻境。
“因为你最合适呗,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你是不知道你的耐药性有多强。”
陆沉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腿,笑眯眯的看着张泽,“我前阵子小施了一些手段,跟你身边人查了下你这些年来的经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怪不得你可以在无人传承的情况下,几年之内晋升金丹。因为你不仅命大,而且还命硬。
“换个人来,就按你那捡到什么练什么,碰到什么吃什么的修法,早就翘辫子了。
“当然,我选你当鼎炉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们目前元婴的数量太少,只有我一人。
“我们需要第二位元婴,而我中意你,在我看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这事就这么简单。”
陆沉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手一翻,一摞功法还是什么玩意的书册出现在她手中。
“我虽已为你打好了基础,又将大部分药力收回,但你此时体内仍有些许药力留存,还不可懈怠。
“这几本书看看,你现在的实力每精进一分,我们偷人皇旗的事就多一分把握。
“你先歇着,我还有些准备要做,人皇旗的事你听指挥就好,姐姐我走了。”
说罢,陆沉将那些书丢到床上后,就背着手离开了张泽的房间。
张泽看着床上那些如一摞摞钞票般散落在床上的天宗的秘传功法,他很确定自己就是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