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程万里已然眼神在暗示苏武,苏武立马说道:“我还有事,先走先走……”
说着,苏武就走了。
就听乖女来说:“哼!
父亲,你到底是怕什么啊?”
“我看你……莫不真是看上他了?”
程万里终于当真问出口来,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他只是有一件事还没告诉我呢……”
程小姐直接来答。
“什么事?我去帮你问。”
程万里问道。
“便是不能告诉你的事……”
程小姐好像是故意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程万里无奈。
程小姐又换了语气:“父亲何必如此担忧?这能有什么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不应,我又敢看上谁去?刚才听得你们之间说的那番话,我只是觉得,那苏武啊,近些日子做的事,当真会让父亲扶摇直上……”
程万里立马不气了,就道:“乖女,你自小聪明,这般事吧,为父倒是已经想过其中,未想透彻,你说来听听……”
“父亲,此事其实没那么复杂……”
乖女再说。
“愿闻其详。”
程万里不是打趣,脸上认真非常。
“父亲,他这般努力强军,只怕真要得一支强军在手,童枢密昔日以何居高位?便也是以军事而居高位,昔日里,童枢密往西北监军,屡立大功,回京才真正得朝廷重用。
而今,父亲手下若是也有强军,童枢密岂能不多看重几分?若是父亲连连以军事得功勋,岂能不是正中童枢密下怀?父亲又岂能不受童枢密看重?”
乖女一番说。
老父皱眉想。
程小姐自然没说错,童贯一个阉人,能在朝廷身居高位,还真不只是靠皇帝如何恩宠。
就说童贯昔日做过的一件事来,便知其中。
昔日里,西军与西夏党项大战,皇帝赵佶在京中祭天,也仿制了上古九鼎,正祭天,西北方的一个鼎忽然裂了。
左右都说这是预示西北战事不利,立刻快马加鞭把退兵的圣旨送到西北军中去。
也就送到了监军太监童贯的手中,当时,西北各军已然集结就要打起来了,开战在即,连童贯都骑在马上要出发了,童贯得到圣旨一看,只把圣旨往马靴里一插。
众西军将领问童贯天子何言?
童贯只说,天子勉励大家奋勇作战。
如此,出征而去,众人奋勇,得大胜。
后来大家得知此事原委,西军众将,哪个不佩服敬重童贯?
童贯这人,此时在西军其实很有威望。
如此,童贯才能入枢密院为官,且还不受当时人的诟病。
换句话说,童贯也是有过勇武的,如此他才能以一个太监的身份一直掌管军事,直到……北宋灭亡前夕。
赵佶如此信任童贯,便也是因为童贯证明过自己的能力。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你说他强的时候,也做过牛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