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突然笑了,他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人。
真是开了眼界。
“你笑什么?”
陈阳的笑声,让陈广军有种发毛的感觉。
“我笑你不仅坏,而且蠢,特别的蠢,好端端的,你毁我行车记录仪干嘛,那明明是保护你的呀。”
“保护我?”
陈广军一脸懵。
“黑虎!”
陈阳拍了拍手。
“汪!”
黑虎咆哮了一声,围在旁边的狗群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迅速散去。
有几条狗离开前,甚至还又咬了陈广军一口,才心满意足,大摇大摆的离开。
黑虎也跳进旁边的李子林,一溜烟就没了影。
“啊,我嗯你啊,老子要告你,老子要告你……”
陈广军痛呼声震天。
腿上身上好几排牙齿印,血呼啦啦的,看起来相当吓人。
“告我什么?纵狗行凶?谁看见了?证据都被你自己毁了,拿什么告我?”
陈阳戏谑一笑。
若是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还工作着,他还会有些顾忌,可这家伙自作聪明,完全自作自受。
“对了,忘了告诉你,学校门口是有监控的,应该把你们偷车的过程都记录下来了吧……”
“你,你……”
陈广军指着陈阳,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他多么想和旁边那哥们儿一样,直接晕过去多好,可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异常的清醒。
……
没多久,治安的人来了。
陈阳跟着去了镇上,送黄颖回去,顺便做了个笔录。
事实经过很清楚,证据确凿,容不得陈广军抵赖。
不出意外的,陈广军和那个光头,都被拘了,具体情况还需要调查,后面会和陈阳同步。
有些可笑的是,那个光头,果然是装晕的,一进了局子,立马就醒了。
至于他们说陈阳纵狗行凶,压根就没有证据,陈阳也不可能认。
他们被狗咬是事实,但怎么证明是陈阳的狗咬的呢?
还做齿痕鉴定不成?咬他的都是村里的狗,黑虎可没动嘴。
只能做另案处理。
从镇上回来,已经快夜里一点了。
纸厂的火已经灭了,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太累了。
回到家,老爷子还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