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他激动的扳过我,让我面对着他,“我什么都不在乎,在我的眼里,心里,你永远都是小纯,是我最宝贝,最宠爱,最对不起的小纯……”
僵硬的身体远离他的怀抱,看着他痛苦的眼睛,我相信他的真诚。
的确,我曾经无法原谅他。而现在,我无法原谅自己。
放纵自己的目的本来是为了报复不忠诚的感情,可是到最后,报复的却是我自己……
路已到此,我不能回头,自己选择的路就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转过身,拉开门。
身后是彬低声的恳求:“我们能做朋友吗?普通的朋友?”
我笑了——不能做情人的人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吗?我不知道,但是我还是点了点头。
……
下了楼,满天的星斗下重新舒展开身体。
彬把车开了出来,他说他要送我回家,这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
我没有拒绝。
拉开车门前,黑色的夜空下闪过一个黑色的影子,一辆黑色的轿车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而我先前的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这个夜晚,我几乎无眠。
坐在床上,倚在小房子的窗下,冷风从半开的窗缝中席卷进来。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到一切都物是人非的时候才把残酷的真实摆在我的面前。
我不愿意接受一段不洁的感情,可是我自己却失去了最洁的身体……
这一切都算什么?上天的玩弄吧?还是我自己最自己的玩弄?
电话想了,是彬的。
铃声久久的响着,我没接,手机一闪一闪,铃音跃动,只是,我的手久久的不愿意伸过去。
可能是我的心还不够硬吧,我生怕一接通,一切都变了。
我会原谅他,可是我无法再爱他,两个人之间有了裂缝还可以在接上吗?
所幸的是,电话并没有再响过,他就是这样的人,不会强求,会给你很大很大的空间……
……
天亮的时候,鼻子塞塞的。
翻了几下抽屉,药盒里空空的。
顾不得许多,连喝杯热水的时间都没有了,我抓起背包匆匆出门。
一路小跑的赶到公司,还好……没有迟到。
虽然我在顶楼,虽然聂总从来不过问我的工作记录,但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容许自己出一点点差错。
因为我现在的工作本身就是他的恩赐,我又何需再要他的督促?
今年是董事会的例会,我早早的跑到会议室,把所有的文件对号放在桌子上。
门开了,聂总来了。
我打了声招呼之后就连忙低头继续做事。
鼻子塞住了,招呼声变得有些像呜咽。
他冷冷的答应了一声,就做到自己的位置上,翻看面前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