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付出
也许一切太残酷
如果总是看得太清楚
想把什么都抓住到了最后
只有放逐
……”
清晰的歌声重重地敲击着尔仁的心灵!
“我们已变得生疏,不像当初,没有了温度”、“想把什么都抓住,到了最后,只有放逐”……这些歌词简直说到尔仁的心坎上!
不要幸福,当然也就没有痛苦;没有错误,当然也不须弥补。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那就无可避免地会遭遇到痛苦。这就是辩证法!可是,为什么自己遭遇到的只有痛苦?而且每次得到的都是痛苦?……到底是因为自己的自身条件和家境不好?还是自己找女朋友的条件太高,不合实际?有一点就是,尔仁是不承认自己的素质不高,不承认自身知识、秉性和风度不好的。那么,就是人家嫌自己家境不好?工作以及前途不好?就是自己所找的女朋友都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不知是否心痛,带动了脚更痛。反正尔仁下车的时候,直感觉右脚愈发痛得厉害,撩起裤腿再看,腿脖子处已经又肿又痛了—尔仁几乎是跳着左脚回到进修宿舍楼的。
尔仁扶着楼梯,望着进修宿舍楼的楼梯,冷汗直冒,再也没有能力爬上去。正在尔仁着急着左右顾盼的时候,却看见一个面熟的男同学走下了楼梯(是同班同学吧?),那男同学闻见尔仁满身的酒气,笑容可掬地对他点了点头,开玩笑道:“余尔仁,幸福的嘛,外面喝酒去了?”
尔仁一愣之下,也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冲他点了点头—他却叫不出这位同学的名字。汗颜啊,尔仁在学校培训班里面,主要就跟三个“革命”玩,其他的除了邻近寝室的外,尔仁居然大半叫不出名字。
“还……没睡啊?”为了避免尴尬,尔仁胡乱地打着招呼——尔仁的醉意早就让痛给惊醒了。
“啊!牙疼,去小卖部买包冷酸灵牙膏。”男同学客气地冲尔仁点点头。在一楼宿舍管理室有一个小卖部,每天到熄灯才关门。
这男同学跟尔仁打了个招呼,刚要走开,却见尔仁扶着楼梯一动不动,不由好奇地问道:“咦?怎么?余尔仁,你怎么不上楼啊?”
“呃……那个……”尔仁就等这句话呢。他一脸痛苦地说,“我……我的右脚崴了。”
“脚崴了?不能上楼?”男同学惊讶地问道。
“呃……”尔仁无奈地点了点头,期盼的眼神瞧着他。
“来来来,我来帮你。”这男同学倒也热情,一把就扶起了尔仁就要往楼梯上去。可是,这么一动,触痛了尔仁的右脚,尔仁痛得龇牙咧嘴,“呀”地一声叫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男同学连忙道歉,“余尔仁,来,我来背你吧?”
“啊?这……这不好意思吧?”尔仁真有点难为情了。
“来吧,没事,快来。”男同学督促道。
尔仁尴尬得只好让这个男同学背上楼,背到了自己的寝室。
尔仁这一推门进去,倒把正在伏案写字的老革命吓了一跳,他猛地就站了起来,往门口跑来,帮着接住尔仁:“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小革命?”
“他崴了脚了。”男同学抢着说,把尔仁背到了他的床边。老革命忙相帮着,把尔仁抱到了床上。
“崴脚了?”老革命奇道。
“是呀。下车没有注意。”尔仁忍着痛,啧了一下嘴,解释道。
“我来看看。”老革命帮着尔仁脱下鞋和袜子,一瞧尔仁的右腿脖子,不由叫道,“乖乖,都肿得这么厉害了。”
尔仁本已瞧见自己的腿脖子上又红又肿,现在再看,都肿得像个橡皮腿了。此刻再听老革命这么一说,不由觉得更疼—要不是老革命和同学在场,尔仁怕是当场就要叫唤出来了。
“快躺下,快躺下。”男同学连忙扶着尔仁要躺下来。
“不行,要冷敷的。不然明天更会厉害。”老革命说着,拿起尔仁的洗脚毛巾和脚盆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