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段中这短短几句话,却使古若梅比方才看到那个被吊着的假林志强时更为惊震,刹那之间,冷汗湿透了衣衫。
这时,白文山、李巧云、文素琼等人也已走近,并都已看到了白布上的字迹,白文山脱口说道:“二师姊,咱们快追!”
古若梅长叹一声道:“来不及了,有这一段工夫,那贱人已远去百里之外啦……”
文素琼、李巧云二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反而以林志强并无生命危险,竟然宽心略放地几乎是同声向古若梅问道:“百日之内,怎能造就成一个绝顶高手来?”
“这婆娘,是在虚声恫吓吧?”
古若梅轻轻一叹道:“一点也不假,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在本门中,却并不稀奇……”
林永年已被白文山安置一旁,他,虽然双目已盲,但头脑却特别敏感,当群侠们最初发现那个假林志强被吊在大树下时,那片刻之间的令人窒息的沉寂,已使他觉到发生了非常的变故。
他是被背在白文山背上的,当时,他曾感觉到,白文山心房的跳动几乎比平常要快了一倍,身躯也发出轻微的颤抖。
这些反常的现象,几乎使他要惊叫出声,但他却勉强地忍住了。
但此刻,他由古若梅等人的口中,听到林志强已无生命之危险,却再也忍不住了,插口问道:“古女侠,舍侄是被公冶如玉劫走了?”
古若梅点首接道:“是的。”
接着,又目注白文山苦笑道:“师弟,你将这白布上的留言,念给林大侠听听。”
白文山依言将公冶如玉所作的留言,朗声念了一遍之后,林永年才长叹一声道:“这真是天意,诸位也不必难过了,好在舍侄并无生命危险,且让他去吧!”
古若梅正容说道:“这是我的过失……”
林永年截口苦笑道:“古女侠,我再说—遍,这是天意……”
古若梅也截口苦笑道:“林大侠,不论如何,我该向你有个交待,何况,这已非某一个人的问题,而关系着未来武林中的一场空前浩劫。”
林永年不由一愣道:“事情竞有如此严重?”
古若梅道:“是的,那妖妇的留言上,已说得明明白白,那绝非是夸大之词。”
林永年蹙眉问道:“那妖妇纵然能于百日之内,将舍侄调教成武林第一高手,也不至于连咱们这些人都不认识呀?”
“话是不错。”
古若梅笑道:“但林大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林永年蹙眉如故地问道:“古女侠,莫非那妖妇还会什么邪术不成?”
古若梅正容接口道:“不是邪术,但却比邪术更厉害。”
文素琼接问道:“是否就是那所谓‘两仪开顶大法’的作用?”
古若梅道:“文家妹子只说对了一半,‘两仪开顶大法’,为‘翡翠船’武学中最艰难而神奇的功夫,也只有对像志强那种资质禀赋特佳的娃儿,以及有着公冶如玉、百里源那种具有绝顶功力的男女高手,配合施展之下,才能奏功,这也就是公冶如玉于留言中,满有把握地夸口百日之内,将志强调教成无敌高手的原因。”
林永年不禁长叹一声说道:“百日之内,将一个武功平庸的人,造就成一个武林第一高手,那真算得上是伐毛洗髓,脱胎换骨的了。”
古若梅正容接道:“不错,事实上,本门中的‘两仪开顶大法’,确具有伐毛洗髓,脱胎换骨的功能。”
微顿话锋,又轻轻一叹说道:“本来,我也有意于找到邵友梅之后,对这娃儿施以此种大法,想不到阴差阳错地,却被那妖妇着了先鞭。”
林永年再度一叹道:“这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中的安排。”
接着,又苦笑着道:“如果他们对舍侄不另施什么手脚,而加以成全,倒也算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古若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