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她没有逗留,直接去见老夫人。
客栈内亮堂的仿若白昼。
踩着烛光,江蔚晚来到一间宽大的屋子内。
屋内陈设精致,很有格调。
她刚进去,屏风后面传来嘶哑无力的嗓音。
“你就是子恒的女儿。”
豁然转过身躯,江蔚晚错愕地看向来人。
老人一头银色头发,脸上的皱眉沟壑纵横,老态龙钟。
明亮的烛火照在她脸上,衬得她神色萎靡,有几分颓废,可她那双浑浊的眼眸却无比的锋利。
她直勾勾地看着江蔚晚。
看得江蔚晚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你果真和那个女人一刻模子刻出来的。”老人阴恻恻地看着她。
她口里的女人是母亲。
老人提及母亲的时候面容是轻蔑之色,她对母亲是厌恶的。
面对痛失儿子的老人,江蔚晚只想听听她想说什么,没急着开口说话。
老人蹒跚而动,在她面前踱着步子,来回晃动着。
“子恒他死了,老身呢并没恶意。”她徐徐说道:“他因为你而死,但是我们王家不能落到你手里。”
她朝江蔚晚伸手,冷淡道:“把王家的令牌交出来。”
原来王老夫人不是来找麻烦的。
而来要权利的。
挥去混乱的思想,江蔚晚神色淡淡地开口。
“按理来说,我应该尊称您一声祖母,父亲刚死,您就想要王家家财,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我还以为您会追责下父亲的死。”
“没想到您一点也不在乎,您在乎的只有钱。”
老人忽然变脸,怒然道。
“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子恒怎么会死?”
“你有什么资格来谴责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