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安安淡淡地说着,眸子里没有任何色彩,“伯母有真正关心过初寒的想法吗,有在乎过他到底爱谁吗?”
沈妈的目光却突然定格在了容溪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手不禁慢慢地摸了上去,然后又望向了对面的迟安安,“你觉得,如果沈初寒心里没有小溪的话,小溪会怀孕吗?”
这话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可是迟安安却看到容溪的脸上闪过一丝丝异样的情绪,她始终相信沈初寒的话,沈初寒说容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她就信了。但是迟安安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唐突地告诉沈妈,容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沈初寒的,估计沈妈听了都不会相信的。
沈妈见迟安安没有说话,以为她理亏,便又继续说道,“迟小姐做了这么多年的小三,现在还想再继续做下去吗?人有时候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更何况还是女人,要懂得廉耻。”
沈妈说的这话,真的是很难听,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咎由自取吗?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迟安安并没有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迟安安望向容溪,她也在看她,但也只是一秒,看完以后,脸上带着的笑容让迟安安看了觉得很是不爽,沈妈一直被容溪在骗,她根本就不知道容溪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伯母。您说的话未免太难听了些,不过伯母偶要告诉你的是,在你身边看似很好的人事实上却未必如此。”
沈妈知道迟安安在看着容溪,也知道迟安安这句胡值得就是容溪。容溪听到迟安安这句话,立马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出来,“安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说我?”
容溪可不愧是混好莱坞的明星,演技都是这么地赞。听到容溪说这句话,沈妈又望向迟安安,她却丝毫没有要说道歉的意思,反而目光更坚定了,真的是没有教养的女人,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明摆着是迟安安勾引了自己的儿子,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迟安安可看不惯容溪再这样继续装下去,当下开口想要揭穿,沈妈却先开了口,“迟安安,你到底要害初寒到什么时候?”
我们可怜的初寒啊,一定是被人迷惑了才这个样子。沈妈如此坚定地这么认为着。
害?为什么迟安安爱上沈初寒,就能算是在害他,而沈初寒爱她却被看成是百年难遇的难得?第一次,这么美好的爱情,在别人的眼里,却是这样的低下,而且这些话还是从沈妈口里说出来的,真的让迟安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迟安安表示自己有些无语,同时更多的是无奈。她瞥了一眼容溪,发现她此刻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来的美好灿烂,让人看了心生嫉妒。
沈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慢慢地推到了迟安安的眼前,“这么多够吗,足够让你离开沈初寒了吗?”
迟安安冷冷地望着那张支票,手慢慢地把它拿了起来,看着上面的数字,迟安安冷冷地笑了。“就值这么一点?”她和沈初寒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还抵不过这一张五百万的支票,不是说真情最可贵吗?
这句话现在说出来想想都觉得可笑。
沈妈听迟安安说这话的意思是以为迟安安嫌少,容溪也是这么认为的。也对,没有经历过真爱的人,应该也不会明白迟安安现在的感受。
“迟小姐这是嫌少吗?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啊。”
贪心吗?她不过只是单纯地爱着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叫沈初寒而已,她爱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人,他的心,他的思想。
迟安安将那一张支票慢慢地又推回到了沈妈的面前,“伯母,我和初寒的感情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迟安安知道再这么下去,也没什么话好说的,而且还会感觉到尴尬,迟安安拿起包起身,“伯母,您对我可能还有一些误会,今天是说不清了,改天我一定会亲自和你说清楚的。”
容溪在这里,迟安安根本就不好说,当下准备潇洒地离开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沈妈的声音,有点像是哀求,“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离开初寒?”
这句话触动了迟安安的内心,她没有想到,沈妈居然会用着哀求的口气求着自己离开沈初寒,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容溪还装作扶着沈妈的样子,替沈妈顺了顺气,然后又望向迟安安,用着指责的口气望着她,“迟安安,你做的真的太过分了。”
过分,你自己做的事情怎么不觉得过分呢?容溪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自己就没有想过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而自己,就因为爱上了沈初寒,就等同于犯了天大的错误?这到底是什么理论,迟安安对容溪有些无语。
她这么装是真的不累吗?
沈妈望着容溪,摆了摆手说自己没事,然后又望着迟安安,眼神里尽是祈求,“迟小姐,你能明白作为一个母亲的想法吗?我不想初寒在这样继续下去,只有和小溪在一起,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沈妈见迟安安的脸色有所转变,当下就起身,走到迟安安身边,手紧紧抓着迟安安的手臂,“求求你,离开初寒吧,离开初寒吧。”
迟安安感动得都快哭出来了,一个母亲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