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便吓了一跳,父亲手中握了根皮带,叶琨跪着,深埋着的头闻声抬起来,狠剜他一眼,怪他不识趣。
叶启楠却哑然笑了:“怎么,着急了让爹外头动家法,还是想让叶珣一并领教领教?”
叶琨低头不语,叶珣听了心惊,二哥犯了什么错,值得父亲着急这样审贼一般,何况那句“一并领教”是什么意思?
“好,”叶启楠一叠声“好好好,长大了,一个比一个主意正,管不动了,也省得这心力,起来回去休息吧。”
说罢,扔了皮带欲去里间的卧室。
“爹!”叶珣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拉住父亲慌张的认错:“是珣儿的错,珣儿任性胡来了,爹别生气,也别气二哥。”
“父亲!”未等父亲开口训斥,叶琨抢先道:“刚刚临潼行辕,叶琨已经解释过了,余下的,叶琨也想不出,请父亲明示一二。”
叶启楠将手臂从叶珣手里抽出来,踱步冷笑:“如所说,事变当日,是躲衣柜中逃过了追捕。让叶珣听听,他信还是不信。”
又扯上了他,叶珣张张嘴,有些糊涂。
叶启楠负手而立:“不清楚叶琨腹中几曲几折,也枉费生养了这么多年!劝照实交代了,否则,也别想着再进家门,叶家门风尚,没有们这样目无祖规家训的子弟。”
这话说的明白,是要将他们逐出家门。叶珣心里慌张,这事似乎与他无关,可没明白什么状况,就又被连坐。眼见父亲又要进屋,叶珣着急的看看二哥。
“爹!”叶琨叫了声,似乎真是怕了,却见父亲毫不理会。
“爹,琨儿说。”叶琨的话里带了哭腔,叶启楠终于肯停下回头。
“事变前一夜,……沈司令那里。”
“嗯?哪个沈司令?”叶启楠语气平淡,明知故问。
“沈子彦司令。”叶琨说出来,心也凉了半截,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怕父亲会更加生气。
果然,叶启楠半晌没有说话,房间静的只能听到钟摆声。
叶琨焦急的解释:“父亲,当晚叶琨毫不知情,是沈司令担心叶琨事变中伤亡,才将叶琨软禁了一夜。”
叶珣这才明了,定是沈司令将叶琨骗走扣下,叶琨被捕当天不知去向,卢秉正追究了什么,才使得父亲有此逼问。心里对沈司令满是感激,便也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大事。
“爹,二哥是身不由己,赖不得他。况且,若见到沈司令就算参与兵谏,珣儿昨天也见过沈司令。”叶珣话一出口,才觉得两道目光向他逼来,芒刺背。
叶琨倒吸口冷气,不知怎样说他才好。
叶启楠扶额叹气,气急了,倒真怒不起来:“不知深浅的东西,今天要不是爹问,还打算对谁说?”
91欲加之罪
叶启楠扶额叹气;气急了,倒真怒不起来:“不知深浅的东西,今天要不是爹问,还打算对谁说?”
叶珣想起沈司令的嘱托——他们见面的事;不要跟任何讲起。可这是爹不是么。
“问,让接回家,跑到西安来做什么?”叶启楠质问他。
叶珣无话可说,想必说了也是错;低头没了声响。叶琨扯了他的胳膊;示意他跪下认错,叶珣膝盖一弯;垂首跪了。
叶启楠咽了口气;拿了皮带指了他威胁:“的事,回家再算,从现开始,最好给谨言慎行,再敢惹是生非闹出半分差池,就给仔细了……沈汉卿那儿,知道他对有恩,但现时局尚不分明,也暂时跟他保持距离。”
瞿子明上楼来,看到两位副官侧耳门口听着,抬脚踹上两膝弯,低喝道:“干什么呢!”
两险些惊叫出口,晃晃手里的东西:“沈公馆送来的请柬,时间紧,要速呈司令,可……可里边似乎是打起来了。”
瞿子明瞅一眼紧闭的房门,无奈道:“交给吧。”
门开了,叶珣从里面出来,揉着眼睛,眼眶红了。见门外杵着这么些,怔了怔,有些愠怒。
知道叶珣误会了,瞿子明赶紧示意另两离开,将请柬递给叶珣:“沈公馆的请柬,二少帮忙递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