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走了?快用午膳了呢!”红源童儿催促道,好久没出门玩了呢,今儿有这机会自然要抓紧呐,变成了小厮模样的傅家小王爷怎会还有什么危险?
主仆二人大摇大摆从侧门出得府来,刚到门口,有小厮叫住傅小王爷:“小叮当,你出去做什么?不在主子那儿侍候了?怎么连小王爷的飞马都牵了出来?”
“去去去,你小子管得着麽?小王爷还少了人侍候?磨磨唧唧地做什么?飞天自然是小王爷让我骑的,干你鸟事!”傅骁勇学着小叮当的神情说道,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平日里各自的习性自是了解,又加上顶着小叮当的脸,谁能认出?
二人出得府来,茫然四顾,不知往哪个方向出城,傅骁勇皱眉不语。
“小叮当,还是走东门罢,出去碰运气了,全姬水城几乎大半的护城军,御林军,傅王府的亲兵都出动了,在附近小镇搜查了三四天了都没见着小郡主的身影呢。”红源童儿出声说道。
“走啦,走啦!”傅小王爷听了此言,恹恹地上了飞马,与小道童一起骑在马背上向城门走去。
城门口,护城军虽然疑惑这二人的身份,但在见了傅家护卫的腰牌后赶紧点头哈腰地放二人出去了。
傅家小王爷也不急着赶路,没精打采地任飞马慢慢向前走去,他已是存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若能凭借运气找到妹妹就好了,不知道妹妹这几天怎么样了?可是吃苦了?小妹,若是大哥抓到绑架你的绑匪,大哥定会为你出气!傅家小王爷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无巧不成书,在傅家小王爷漫无目的寻找下,二人来到了绑匪所在的小镇上,且住进了关押随心的客栈之中。
这一幕恰巧被到处寻找随心的姜尚看见,心下疑惑,这不是小王爷的小厮吗?他们出来是和小郡主有关?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带上童儿也住了进来。
半夜,傅小王爷忽然在床上坐了起来,嘴里急呼:“小妹!”
原来随心郡主的脖子上有一个挂件,原是傅小王爷学习炼器之时专为自家妹妹炼制的,虽然不是很好,但他可是很用了一番心思的呢,那挂件乃是用好几种稀有金属灵物融入自己的精血炼制而成,连他自己也不知有何功用,只知道妹妹挂上挂件之后那柔弱的身子有了一些好转,这是他很得意的一件事情,连教他炼器的师傅都夸他有悟性呢。
傅小王爷坐在床上细细感应,不错是妹妹的气息,应该是妹妹无意之间将自己的血弄到了挂件上,所以自己才能凭借挂件上自己精血的牵系感应到小妹的气息。
怎么会?小妹一直将挂件贴身挂在脖子上的,难道是妹妹被他们虐待了?这念头一起,傅骁勇心下又痛又急,又恼又恨,这一帮匪徒若是教本王抓住了,本王定然让尔等苦不堪言。
“红源,本王感到郡主的气息了,起来,我们找人去。”傅骁勇出声叫道,他虽然小,但也知遇事不可太过冲动,“用通讯器给王爷个讯号回去!”
“是,主子,主子,郡主真的就在这附近吗?今儿我们进了这小镇后,不是看见好几批官兵在此翻查过都没找到呢?”红源一边给傅王爷讯息一边对傅小王爷说道。
“你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傅骁勇翻了个白眼道,“度点,走了,我担心郡主得很,她好像失了很多的血。
二人偷偷出得屋来向楼下摸去,傅骁勇一边走一边凝神感应随心的气息,红源一脸戒备地四处观望,小镇上的客栈自然配套不是那么齐全,再加上匪徒们三四天来都有惊无险地应付过了搜查的官兵,因此守卫并不深严。
匪徒们虽无所觉,可一直注意傅骁勇二人的姜尚却悄悄起了身,这家伙乃是一方混沌之主,再怎么弱也有两下子,当下隐了身形,尾随在二人身后。
傅骁勇找到地窖入口时心里一阵激动,妹妹就在这里面,只要打开这道门就能把妹妹救回去,可怎么会这么顺利?这些匪徒没有派人守卫?管他呢,先将妹妹救出来再说了,转过头来对在身后四处扫视的童儿说道:“红源,赶紧开门。”
现下已是年底,大雪纷飞,寒气逼人,修者虽然不怕冷,但功力差的也需运功抵挡。
呵呵,这么冷的天气,谁喜欢在此受凉,地窖隐蔽之极,那一道门官兵看了很多次了都没有看出来,只以为是一块地基石头在那儿呢,我等又何必守在这儿?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嗯,难怪官兵找不到郡主,这关押之处已被修者施法变幻了样子,寻常之人怎么探查得出?主子退后,红源施法将他打开。”冬瓜审视了一番眼前情形开口说道。
“度一点,郡主气息微弱,好像伤得不清!”傅小王爷连连催促。
红源赶紧施法将地窖石门打开,二人到底没有江湖经念,一同径直走了进去。
“小妹,小妹,”傅小王爷一把抱起前襟满是鲜血晕倒在床上的随心连连轻呼,心痛不已。
暗处的姜尚想了想,这英雄救美的戏码就这样放过了?遂暗念口诀,将手中拂尘变成了白天所见的这个客栈的一名普通小厮模样,自己隐在暗处。
只见那拂尘所变的小厮走到地窖门口,将手一挥,一道光华闪过,门‘咚’地一声关上了。
红源童儿大急,抬手连连在石门上以灵力击打,想破门而出,门倒是吃不了几掌后被他打开了,却将一窝子匪徒都惊动了,慌慌忙忙抓了衣服,边穿边吼:“有贼人上门,度抓贼啊!”
这些天因找寻随心郡主,客栈盘查得紧,是以并未有多少客人住在客栈之中,就是有客人,也没有愿意出来自找晦气的,自己一个平民百姓去凑那些热闹干什么?嫌命长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