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年……
彦翎仰头看着房顶上的霍奚舟,只听得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传来——“不去。”
彦翎倒也不觉得意外,叹了口气,本想转身离开,却还是顿住了步子。
他还是希望霍奚舟的年节,能过得更有人气一些……
“侯爷,小的刚刚看过了,这些府上的年宴菜色都比咱们这儿好,我念给你听听!”
彦翎不死心地回头,将托盘往地上一方,随手拿起一封帖子,当真给霍奚舟表演起了报菜名。
霍奚舟的注意力终于被拉了回来,眉心微拧,有些不耐地垂眸。
彦翎不知看见了什么,眼睛一亮,“侯爷!严将军说,他们府上今年请了位名厨,从前在宫里伺候过,能做出一桌宫廷菜色,侯爷可要……”
话刚说了一半,忽地有一团黑影从顶上落了下来,朝彦翎脚边砸了过来,吓得他手一松,连手里的帖子都掉了。
酒坛“哐当”一声坠地,滚落到了一旁的树干底下。
这分明是叫自己也滚开的意思……
彦翎悻悻地捡起帖子,拍了拍上头的灰,看见宫宴二字,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生出个大胆的念头。
只是这念头实在过于大胆,他在心中掂量了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要说这宫宴,其实咱们府里也能做出来……也不用找什么名厨御厨,找个日日吃宫廷菜的,让她做就是了……”
说着,他声音里带了几分嘲意,“那人说到底是侯爷的阶下囚,逼迫一个囚犯做些事,也不算过分吧?”
回应他的唯有阵阵风声。
天光逐渐黯淡,朔风穿堂而过,吹上了主屋半阖着的窗。与主屋一墙之隔的暗室里,却听不到丝毫动静,唯有烛火跃动,时不时发出的噼啪声响。
卧榻上,身穿墨色裙裳的姜峤几乎融入了暗影中。她面朝墙壁侧躺着,受伤的右腿有些不自然地搭在榻沿。
她睡得不太安生,微微抬手,宽大的衣袖堆落在肘弯,露出那如玉的小臂和手腕,手腕上的银色锁链闪着冷光,
姜峤眉心轻轻拧了一下,就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
这些天,她一直在暗室中混沌度日,除了吃便是睡。阁架上那些机密的东西,她不敢碰也不愿碰。而日日见到的人,除了霍奚舟便只有霍奚舟。
霍奚舟对她的防备已经到了极点,甚至不肯再让任何下人给她送吃食,而是每到时间,便会亲自来暗室,与她一同用膳。就连她腿上的伤口,也是由霍奚舟掀了衣裙,亲自换药包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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