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峤慌忙放下手,脸颊窜上一丝烧热,窘迫地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对掌柜娘子解释道,“您,您误会了!我只是从未出过远门,受不了马车颠簸……”
掌柜娘子和姜峤对了一眼,意识到的确是自己误会了,却还是没好气地冲霍奚舟道,“马车颠簸能吐成这样,定是你们男人家只顾着赶路,丝毫不顾及你娘子的身体。”
姜峤被她一口一个“娘子”臊得不行,面红耳赤地想要解释,却听得霍奚舟在一旁淡淡开口,“夫人教训得是。还要劳烦夫人为内子请个大夫,开一服降逆止呕的方子。”
顿了顿,他侧眸觑了姜峤一眼,补充道,“内子喜食苦药,便是多加几味黄连也无妨。”
“!”
姜峤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反驳,便被霍奚舟揽着腰带走。
上到二楼,姜峤不自在地挣开了霍奚舟,一抬眼竟发现霍奚舟的视线还落在自己的腰腹,忍不住抬手去挡他的眼,羞恼道,“别看了!”
霍奚舟唇角不自觉勾起,拉下她的手,罩在了她那平坦的腰腹上,低着声音,一字一句道,“当心动了胎气。”
姜峤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脸颊上的绯色瞬间浸得更深。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两人回头,却见来的是勤勤恳恳背着行李刚爬上楼的彦翎。
彦翎目瞪口呆,甚至没顾得上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包裹,“胎,胎气?!”
霍奚舟也不解释,反而抛出一句,“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彦翎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诡异,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丢下行李转头就往楼下跑。
姜峤:“……”
身后传来一声促狭的轻笑,她忍不住转头瞪向霍奚舟,“郎君还笑?!”
四目相接,霍奚舟那双暗眸里竟透着明晃晃的笑意,看得姜峤微微一怔。
自出城后,霍奚舟也好似换了个人,不再是建邺城里那个冷厉寡言的武安侯。
此刻他双手抱臂站在走廊上,唇角轻扬,鬓发不像寻常那般束得一丝不苟,而是垂落了几绺散在额前,将轮廓遮掩一二,使得原本冷峻的面容柔和了些许。再加上腰间那柄长剑,更像是闯荡江湖、潇洒不羁的青年侠客。
姜峤心尖颤了颤,匆匆收回视线,弯腰捡起地上被彦翎遗落的行李,“妾身先回房休息了……”
她转身要走,却不料又被霍奚舟拉住,诧异地回头。
霍奚舟面上已经敛去了玩笑的意味,“休息一个时辰,晚上随我出去一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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