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玉才回过神似,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去扶父亲。她又在父亲看过来时候,迅速低了头。
老夫妇二人对长子纵有千言万语,也不得不顾虑着他赶了一日风雪,让他暖了身早些歇下。人回来了就好,人回来了说话机会还有很多。
骆氏又是慌又是喜,令人快去准备热水。又亲自去给他翻找换洗衣服。
沈霆跟进去,默默望着她。
他“死”了七年,衣橱里却一直始终整齐摆放着他衣物,一件不缺。
丫鬟红着眼睛说:“这几年每季裁新衣时候,夫人都会给爷做新衣。”
沈霆摸了摸衣服针脚,忽就想起那斑斑血迹下“平安”二字。他转眸望向骆氏,说:“过去事情我不大记得了。”
骆氏翻找衣服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温柔地说:“人回来就好。”
“可是我记得你。”
骆氏一愣,下一刻泪如雨下,她转身埋首在沈霆怀里,用尽全力地抱住他,将所有眼泪和呜咽都洒在他胸膛。
沈霆坚硬手臂慢慢收拢,将妻子拥着护着哄着,一身铁血无情化成对妻子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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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沈鸣玉穿上自己最喜欢衣服,紧张地等着父亲和母亲出来。然后,他们会一起去集市置办过年要用东西。
原本走形式新岁,竟隐约也有了几分团聚喜悦,有了年味儿。
沈鸣玉对父亲记忆不太多。她小时候父亲总是不在家。在她印象里,父亲永远一身冷硬铠甲,人也不爱笑。只偶尔会在面对母亲时候露出几分柔和样子。
到了年底,集市特别热闹,喜气洋洋。
沈鸣玉乖乖地跟在母亲身边,有些局促。
骆氏知道女儿心情,揉了揉她头,说:“鸣玉,去万福堂给你父亲买一碗热浆。”
“好!”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