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喜欢狗狗吗?”庄沭声音轻柔,“狗狗可是人类的朋友呢。”
“唉、唉对!对!”庄淮咽口吐沫,闭眼接住皮卡丘的爪子。
司明艳老奸巨猾,自认为了解庄沭,他受了那么大委屈,当然会耍点小脾气。
这很正常,他小时候就这样,耍完也就过去了,好哄的很。
“小树儿,快让妈妈看看。哎呦,都瘦了,你这孩子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嗯?”司明艳掐好时间跑出来,满脸心疼地想抱抱庄沭。
贺兰不着痕迹轻踹皮卡丘一下,皮卡丘威武雄壮地移到庄沭前面坐好,一脸生人勿近!
司明艳一个急刹车,腿都在抖:“小树儿,这……你知道妈妈怕狗啊。”
“哦,是吗?我忘了。”庄沭不咸不淡回答,“都别站着了,进去吃饭吧。”
他理都没理司明艳,老大派头地走到桌前,顺理成章坐进主位。
贺兰和狗雄赳赳气昂昂,紧跟其后在他旁副坐坐好。
位置上还留着庄康适、司明艳的餐具。
庄家虽然想讨好庄沭,但在座位上却还是遵循长幼尊卑,这是他们多年来pua的王牌。
血缘、亲缘、长幼次序如夏日墙角的巨型蜘蛛网,上面挂满了小昆虫被吸干的躯体。
每有暴风骤雨摧毁它,待到天晴它又织得细细密密,好似永远都逃不掉。
“换套餐具。”贺兰叫来经理,指指庄沭和自己面前,“这套扔了吧。”
庄康适、司明艳脸色又黑又绿,却不敢吭声。
“都别愣着啦,那就上菜吧。”庄淮趁机装大尾巴狼。
庄沭早就知道这场是司明艳买单,但他就不,就向着庄淮道谢:“真是叫大哥破费了。”
爹妈都没叫,先叫大哥。
司明艳被大儿子截胡,气得肉痣上的毛都在抖:“小树儿啊,这、这都是妈妈点给你的,你哥他没掏钱。”
“妈!”庄淮笑着说,“都是一家人咋还分你的我的呢?”
庄康适见缝插针:“对、对,都是一家人,算是我们全家给小树儿补个婚宴,就是不知道姑爷是哪位高人啊?”
庄爹这人虽然不爱说话,还老被老婆挤兑,但很鬼,他不像其他人想从庄沭下手,他想从庄沭的另一半下手!
庄沭突然掏出手绢,沾了沾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先生七十多了,身体不好,进了疗养院怕是出不来了呢。”
贺兰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勉强忍住,差点把赛博木鱼敲烂:老贺,这诡计多端的老婆,可是你自己娶的,受着吧。
庄家三傻眼睛都在冒绿光,话短但信息量巨大!
包括豪门寡夫,未成年继承人,垂帘听政,为所欲为!
以后的日子可太有盼头儿了!
这时,侍者陆续将菜品端上桌,星光主打融合创新菜,用材考究,摆盘精致,就是量太小,两万块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