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姝把面吃完,放下筷子,往后靠在椅子里满足地摸着肚子,对云昳的效率也表示满意。
“云暲要我每天都去医院照顾他,从医院出来后接到云昳的电话,邀请我明天去打高尔夫,我顺嘴提了这事,说不得空。
然后他说听他的别听云暲的,之后……就发生了你讲的这个事情。
老实说,如果不是哥哥讲出来,我完全不知道。”
她仰头看和司宴,和他俯视的目光对接,表情无辜,眼神清澈,完全一副“不关我事我不知道”
的不谙世事。
和司宴必须随时绷紧神经,提醒自已,警钟长鸣,才不会被她的言行举止骗到。
“你对云昳出手,不管采用什么方式,我都没意见,不干涉。”
他说的非常直接,“可他分明已经上钩,为什么还要另外钓闻奉旋?”
“上钩了吗?”
韩姝用拇指轻轻托着下巴,食指弯曲摩挲嘴唇,“我感觉还差的远呢……”
“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做法,”
和司宴解释,“闻家到底份量不同,我担心你搞劈叉了,祸及自身。”
韩姝笑了笑,“哥哥是怕我玩崩了把整个和家搭进去吧?”
毕竟他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这个倒是无所谓,万一搭进去,我再建一个就是了。”
韩姝不置可否,回到上一个问题,“哥哥也说了闻家份量不同,正因为这份不同,才能强势制衡云昳,让他不敢对我怎样。
如果没有这个作用,闻奉旋在我这里将一文不值。”
和司宴愣了足足五秒,“那云昳的作用是……?”
韩姝:“压制云暲。”
和司宴顺着链条往下问:“云暲呢?”
“他啊?”
牛肉面热量太高了,韩姝有点晕碳,困意上涌,把声音熏得逐渐慵懒。
“他的作用耗尽,已经是弃子了……”
哇~这可真是。
和司宴靠她愈近,“那我呢,我会成为弃子吗?”
“看哥哥表现。”
韩姝的眼睛水汪汪的,闪动着湿润的勾人,“我偶尔会不明白,哥哥有无数机会,无数时间除掉云暲,为什么不下手呢?哥哥在忌惮什么,还是说,想杀的不止云暲一个,在有绝对把握之前不想打草惊蛇?”
和司宴目光幽深晦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杀云暲了?”
“没有吗?那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