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戎只愿意告诉我这些,6潮生死了,我该去问谁?
杨玏吗?
有碍6潮生的事,杨玏怎么会告诉我?
6戎表面上是给我透露所谓的当年,实际上,还是将我推进了死局。
昏昏沉沉间,我一夜没睡。
6戎一动,我也随之睁眼。
晨光从窗帘的细缝里透进来,朦朦胧胧的光亮。
我本来想起床,但一使力,全身软绵绵的,腹部又一阵阵痛。
眼见6戎进进出出,变得清爽干净、衣冠楚楚。
“给你十分钟。”他走出卧室,扔给我这句话。
他的态度,一如从前,好像没有对我说昨晚的话。他和许折愿的缱绻往事。我百分之九十九不信我是他口中的许,但有百分之一,确实是在徘徊、游移……
收敛杂思,我努力撑起。
走到盥洗台前,腹部突然又一阵阵地痛起来。
我扶住冰凉的瓷面,看着镜中的自己,计算我来例假的例子。
和我来例假的日子相去不远,但我从来不是痛经的人……
缓过剧烈的绞痛,我直起身,匆匆洗漱。因为6戎规定的十分钟,我甚至没化妆,涂完水乳就换衣服。
走到楼下,6戎已经坐在露台上的藤椅上,翻看报纸。
我往餐桌看去,阿姨正在收拾——他吃过早饭了,在等我。
担待不起他的等,我加快步子,坐在餐桌前,将粥碗移到跟前。正要拿筷子,腹部又开始传来尖锐刺骨的痛……
上次我是轻度胃溃疡,调养几天就出院。
我承认,我没坚持多久,又开始作息紊乱。
所以,我又旧疾复?
实在难熬,我“啪”地放下筷子,“6戎,我要去医院。”
手肘撑在桌面上,我感觉到额头渗出薄汗……
疼痛让我反应迟缓,我听到他脚步声的瞬间,他将我打横抱起。
“胃溃疡?”他的声音,低低盘旋在上方。
我捂住痛的地方,“可……能吧。”
6戎没耽搁,抱我到车内,驱车到医院。
6戎的住处,自然是黄金地段,离市中心医院极尽。开车那会,我没有感觉到难熬了,稍稍有些脱力。我瘫软在椅背上,会呆,就看到了矗立着的医院,和显然的红十字。
他记忆何等得好,带我去看之前的医生。早上我什么都没吃,正好可以做各项繁杂的检查。
结果,我没有旧疾复。
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