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举国哀悼,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免税两年。
悲伤的情绪没有在百姓中传递多久,便开始庆幸新君仁慈了。
这事传遍大周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了。
初秋的雨带来阵阵凉意,虞卿黛看着屋檐下的雨水滴落,帝灼夜那天说要去皇宫处理一些事情,便没有回来了。
这对吗?
“帝灼夜这个人,迟早会害死你。”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
虞卿黛回头便看到了西堂雪远远的站着,靠在回廊的栏杆上,一派天上之雪的高冷模样,未等虞卿黛开口,他便又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推演出来的命运确实是这样,你会死在帝灼夜的手上,元夕也是。”
“不是现在,就是未来。”
虞卿黛挽唇道:“师父,你好像知道的很多,什么都知道。”
“也没有什么都知道,只是觉得……你死里藏生,我很好奇,你会怎么逆转这命运的。”西堂雪不疾不徐的说道。
虞卿黛沉思了片刻,笑道:“可能是,天命在我吧。”
西堂雪脸上明显露出愕然的神色,转而又笑了起来,道:“天命在你,很不错,很有自信。”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的?没有别的事情要说?”虞卿黛挑挑眉。
西堂雪沉默片刻,道:“你让元夕来找我问你父母的事情。”
“嗯哼。”虞卿黛不置可否。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父母若是还活着,肯定就找回来了。”西堂雪解释道。
虞卿黛笑道:“师父,怎么又改口了?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明明还说我父母还活着的。”
“什么时候?”西堂雪冷漠的询问,根本不想承认。
“太子别院,那个说书的先生,难道不是师父你吗?”虞卿黛笑问道。
西堂雪笑出声来,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你比你弟弟聪明这个多?哈哈哈,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那你是觉得元夕很可爱?”虞卿黛问道。
西堂雪咳了一下,继续保持高冷,道:“一般。”
“行了,师父,我也不强求你说出什么来,怕你遭到反噬。”虞卿黛站起身来,对他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你说。”西堂雪颔首。
虞卿黛道:“我此生是否能得到所求?”
“必然可以。”西堂雪正色道。
“那就好。”虞卿黛扬唇笑起来。
西堂雪忽然意识到自已的话似乎说的太满了,虞卿黛尚未说自已所求是什么,他竟然直觉说必然可以。
那是不是意味着,虞卿黛所求的一切都能圆满?
西堂雪被这个念头惊到了,是什么样子的人可以一生所愿皆能得到?
“师父,去钓鱼啊,你怎么在这?”虞元夕提着个木桶拿着鱼竿,头上还戴着斗笠。
“下雨天钓什么鱼,会感染风寒的。”虞卿黛提醒道。
虞元夕立即道:“姐,你这就不懂了吧,下雨天鱼才多,你跟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