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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新坐在车里,静静抽一支烟。
心底产生怀疑后,送玉米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透过后视镜不时看玉米。
玉米虽然闭着眼,但眉毛和额头越看跟他越像,像得简直有些心惊动魄。
许静终于出来。
她似是避讳地打开后排车座,坐上来,问:“有什么事吗?霍总。”
霍新平声:“来副驾。”
他语调不似平常那么温和,许静一颗心倏地提起来。
但当了他几年秘书,听他的命令似乎早已是一种习惯。
许静坐到了副驾上。
很久,霍新都没说话。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知在想什么。
许静一颗心跳得更快了,她说:“这次的费用我先转给你,一共多少?”
霍新忽然冷笑了一声,看着她:“我付钱给我的孩子,还需要你转费用?”
许静脸色倏地苍白如纸。
她怔怔看着霍新:“你……知道了?”
霍新当然不能仅凭周旭尧一句玩笑话、凭许静的生产日期确定玉米是他的孩子。
他不过想诓借机诈一诈许静。
结果许静完全是只小白兔,一下子就漏了底。
霍新心底瞬间涌起复杂的情绪,最后全都化作怒意。
他冷笑一声:“很好——”
他蓦地下车,打开副驾车门,攥着许静的手腕将她拉下来,将她按在车上,狠声道:“许静,你好大的胆子!”
许静低下头,眼泪蓦地流了下来。
她手腕被攥得骨头生疼,想挣扎却被他攥得更紧。
霍新沉声:“抬头。”
许静没动。
霍新一只手按着她手腕,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硬生生掰起来。
许静满脸都是泪,一双眼睛好似受伤的小鹿,无辜又害怕。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霍新顿一下,手上力道不自觉放松。
许静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药流过,但是他没掉,我舍不得了。”
“为什么不通知我?”
霍新问。
许静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她低着头,像做错的孩子。
“我已经放弃他两次了,我没办法再放弃他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