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笑道,“王爷会做吗?”
“没做过。”
他答,“稍等,我也来学学。”
瞧着挺容易。
骆宁道好。
萧怀沣不等丫鬟提热水,直接用凉水冲了澡,潦草擦干了头发,进了里卧。
骆宁已经在裁纸。
她细细剪出花瓣的形状:“回头黏一起,再用彩绸站在外面做点缀。
中心空出来,放蜡烛。”
萧怀沣:“去年你放了好几个。”
“两个。
一个是替母后放的,一个是替我自己放的。”
骆宁道。
萧怀沣:“今年还要给母后?”
“是。”
“那做三个吧,替我也放一个。”
萧怀沣说。
骆宁道好。
他任由墨发垂在身后,自然风干,与骆宁一起做河灯。
他是个学什么都快的人,转眼就把一盏河灯做好了,做工很精细。
“……王爷今年有什么心愿吗?”
骆宁问。
萧怀沣:“每年都没什么心愿,人死了就是死了。
去年不过是给那些枉死的副将放了一盏。”
骆宁:“……”
提到去年的河灯,萧怀沣想起她说给自己放一盏,怕死后无人怀念她。
他抬眸看着她。
她安静剪出花瓣的形状,眼睫低垂,似一把墨色小扇子;面颊饱满、肌肤丰盈,多添了一层贵气与开朗。
他唇角微微一弯。
“王爷笑什么?”
骆宁正好瞧见了。
萧怀沣:“无事。”
她今年比去年过得好,是肉眼可见的,无需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