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
“陛下有旨,凡意图谋逆者,格杀勿论。”
“博陵崔氏方才这些人正在蓄谋造反,依陛下之令,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迎着李世勣的审视目光,卯兔不卑不亢的说道。
“大胆!”
李世勣脸色一沉,这些人竟然还想要起兵谋反,这不是在给他增进难度吗?
崔珵等人见后,一个个悬着的心沉了下去,就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消失了。
“这里就交给英国公了,我还要去处理崔氏杂务,不便久留。”
说话间,卯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宗祠外,东厂接到的诏书是协助平叛,而非主动平叛,他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清除那些潜在的威胁,将士族的狡兔三窟完全挖出来。
“来人!”
目送着卯兔离去,李世勣右手高高扬起,面无表情道:“博陵崔氏六房主脉族人,除女眷外,车轮放平,杀!!!”
“是。”
紧随其后的河南道府兵如狼似虎般冲进了周遭的博陵崔氏族人居所,刀光猎猎,所过之处,人头落地。
“不!!!”
听到这话的崔珵等人发出了不甘的咆哮,只能眼睁睁看着主脉族人被屠戮。
上万精锐府兵只用了几个时辰就把数千名崔氏主脉男丁杀了个干干净净,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曾放过,这个盘踞在河北道、河南道交界处的门阀世家宣告覆灭。
其余旁支大约四十万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被缉拿,所有的府宅、田地都被分发给了崔氏门下的奴仆、佃户,惠及沿大河周遭十余州数百万人,而这还只是一个博陵崔氏。
河北道同样被查抄的还有清河崔氏、范阳卢氏,东厂河北道大档头巳蛇为先一步率东厂番子控制了清河崔氏,东胡都督贺兰楚石领五千东胡精骑长驱直入,南下幽州,粉碎了范阳卢氏想要举兵谋反的野心。
等到李世勣抵达邢州、幽州时,清河崔氏、范阳卢氏的主脉已经被屠戮殆尽,支脉族人近百万,全部被缉拿,河北道的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毕竟,他们可是得到了田亩、府宅。
同一时间,卫尉寺丞、上护军李义表领淮南道府兵,在东厂的指引下,剿灭了丹阳萧氏,南方士族无不讳莫如深,一个个收敛了爪牙,生怕被牵连。
从关中到晋阳、河北、江南,李承乾以六家天下闻名的世家门阀开刀,让无数人看见了这位大唐新帝的狠辣,那可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太子,又怎会有妇人之仁?
三月十日,太极宫,两仪殿。
由于还未举行登基仪式,大唐皇帝名义上还是李世民,依旧住在甘露殿,太子李承乾则依旧居东宫。
太极宫和东宫之间隔着一道日华门,每日,太子李承乾领着人从日华门经过,直入太极宫,于两仪殿召群臣议政,持续了十日,朝堂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
“陛下。”
尚书令岑文本手握白玉笏板,高声道:“兵部尚书、卫尉寺丞、京兆府尹已陆续上报。”
“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晋阳王氏欲起兵谋反,诛其主脉男丁,仍有支脉族人计一百五十余万人,抄没田亩一百二十万顷,府宅十五万处,奴仆、佃户几三、四百万。”
“由东厂并地方刺史府共同核准,释放奴仆、佃户,将田亩一并分发予他们及无主地百姓。”
“嘶!!!”
群臣听到这个数字,无不为之咂舌。
一百二十万顷田地,那可是一亿两千万亩,整个大唐如今还不到六百万顷,五分之一呀。
这还只是四家士族,这要是关陇八大家全都抄没了,该有多少财富?
‘蛀虫!’
坐在龙椅上的李承乾眼中满是冷厉之色,四家士族藏匿起来的人口多达四百万,全天下的士族藏匿了多少人口显而易见,贞观十三年统计的300万户,1200万人,最起码要翻三倍。
“臣请陛下示下,对四族该作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