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们倒抽一口凉气。
庆王是打算弑君夺位自已当皇帝?
目标挺远大,就是远大过度,近乎于妄想。
幕僚苦口婆心劝道:“王爷,自古以来,那样做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也几乎没有成功的例子,即使成功,也是短暂成功;最终还是会被人推翻。”
而且,庆王也不想想自已是什么条件。
要兵没兵,要人没有人,要权没权;凭什么去造反弑君?
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去戴那么大的帽子。
踏踏实实做人,没什么不好。
“王爷,太子还年轻,陛下也在春秋鼎盛的年纪;谁也不能保证太子将来不会犯错。”
“只要耐心等下去,将来肯定会有机会。”
“现在,我们不能心急,一定要稳住。”
“王爷,你想一想宣王,宣王什么下场?他如果不造反,陛下最多将他贬到荒野之地。”
“可他不自量力,将陛下心里最后一点仁慈也耗尽,陛下才会赐他一杯毒酒。”
庆王:“……”
幕僚一个个轮番上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劝得庆王暂时按捺下来。
夏明枫好些年不曾生病,这一病就有几分“病去如抽丝”
的难熬。
苏潼每天都会往东宫去一趟。
这时候,诚王也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老六那个瘪三,不声不响居然爬到我头上。”
“这口气,无论如何我也咽不下。”
“他现在不是病了吗?病了好啊,我们的机会来了。”
诚王握着茶杯,低垂的眼睛里闪烁着阴狠的冷光。
“趁他病,要他命。”
什么太子?他要让夏明枫成为南楚最短命的太子。
那本来是属于他的位置,不管谁抢走;他都要对方付出代价。
“王爷,”
他幕僚也有搏一搏的心思,但没有头脑发热横冲直撞,“这事不好办。”
“听说除了太医每天会前往东宫,连万里国公也会每天亲自给太子看诊。”
“别的人好说,可这位万里国公可不好糊弄。”
“她的医术是天下公认的高超,什么手段能瞒过她的眼睛?”
“此事得从长计议才行。”